“这几天让嫂子多休息,不要再让嫂子受到刺激了。”祝朝收拾完医疗箱,看了眼睡过去的莫黎,背上医疗箱跟着许君延走出了卧室。
看着许君延轻轻地关上房门,祝朝不解地看向许君延:“嫂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范芙芙死了。”许君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看了眼瞠目结舌的祝朝,挥了挥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这几天君延哥多陪陪嫂子。”
祝朝低头看了眼手表,一看时间已经不早,而医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抬头对着许君延笑了笑:
“我就先走了,要是嫂子还有什么不舒服,君延哥打我电话。”
“嗯。”
“君延哥不用送我了,路我熟!”
许君延点了下头,目送祝朝下了楼梯,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身体一歪就靠在了墙上。
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许君延拇指动了动,拨通了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
电话才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迫不及待的声音:“老大,您可算想起我们了!”
“呵,最近可好?”
“托老大的福,兄弟们都好!”石原哈哈笑了两声,紧接着问道:“老大,您这次是有什么吩咐?”
“三天后,让红狐替我好好招待范天山,玩死玩残都算我的。”
嘶~
石原倒吸口凉气,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许君延说话如此口吻了,如今再一次听到,心里竟然还升起了一股子怀念和激动。
“老大,我会通知红狐的,想来她该乐疯了。”
和石原简单聊了两句,许君延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回兜里,转身打开房门,走进了卧室。
看着莫黎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许君延心里钝痛,眼底浮现的戾气犹如实质化一般。
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这辈子哪怕是死,你都只能葬在精神病院里!
“芙芙,对不起。”莫黎似乎被许君延的戾气影响了,眉心蹙起,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顷刻间隐没在黑色的发丝里。
许君延收敛起身上的戾气,抬手擦掉莫黎眼角的泪痕:“夫人啊!”
带着叹息的声音缱绻在许君延唇间,轻得几乎近不可闻。
静静地守在莫黎身边许久,许君延的视线几乎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莫黎。
“笃笃笃。”
敲门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许君延看了眼依旧熟睡的莫黎,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轻轻打开房门,看到门外一脸严肃的叶罗,许君延眼眸一沉,一步跨出房门,轻轻关上房门,许君延压低声音:
“人在哪里?”
“锦兰水岸。”
“呵。”许君延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走。”
“是,许少。”
下了楼,许君延交代完张嫂,带着叶罗等人气势逼人地出门上了车。
三五辆黑色的汽车,跟着黑色的劳斯莱斯开出了别墅大门,以飞一般的速度直扑向锦兰水岸。
不知道富人是不是都喜欢扎堆,作为富人区的锦兰水岸,离许家的别墅并不太远。
当几辆汽车以极限的车速赶到锦兰水岸时,时间也只是过了半小时而已。
许君延放下车窗,看了眼围栏里被修饰得颇为闲趣的庭院,冷笑着勾了勾嘴角,视线看向了站在车门边的叶罗。
叶罗点头会意,对着身后几人招了招手,几步走到围栏边,蹭蹭几下就翻过了围栏。
“汪~汪~”
叶罗落地的声音,惊动了正在院子里睡觉的大黑狗,眼看着大黑狗吐着舌头、咧着牙朝叶罗凶狠地狂奔而去。
站在围栏外的顾宁,撇嘴一笑,速度极快地从后腰抽出一把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噗!”
装有消声器的手枪仅是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一颗带着死亡气息的子弹瞬间没入大黑狗的脑壳。
叶罗停下掏枪的动作,扭头朝顾宁比了个拇指,一招手示意几人赶紧进来,不要让许大少等太久。
看着叶罗已经带人进入庭院,许君延抬眼扫过空无一人的阳台,关上车窗:“走。”
“好的,许少!”
听到熟悉的发动机声音,叶罗回头看了眼已经开出一段距离的黑色劳斯莱斯,又抬眼看了眼门窗紧闭的别墅:
“抓紧时间,许少心里窝着火,我们可别踩了雷。”
“晓得咯!”
顾宁边说边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大黑狗,抬眼看向了飘出窗纱一角的阳台。
躲在卧室角落,宋萧一向运筹帷幄的神态出现了一丝惊慌,轻轻地脱下脚上的拖鞋,宋萧光着脚往角落里缩了缩。
刚才大黑狗的叫声,把宋萧从午睡中拉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宋萧搓了一把脸,下了床。
刚穿上拖鞋,宋萧就没有再听到大黑狗的叫声,歪头疑惑了一秒,打了声哈欠,就收起了去阳台看看的心思。
站起身,宋萧舒展了一下身体,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划开屏幕看了一眼,看到几个沈墨池的未接电话,笑了笑,顺手就给沈墨池拨了回去。
电话的嘟嘟嘟声依旧响了很久,但宋萧心里是一点不急。
想到沈墨池说起被他哥看管起来的语气,宋萧抬手捂住了笑出声的嘴。
“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沈墨池带着怒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宋萧无所谓地笑了笑:“睡着了。”
“你还有心思睡?”
“不然呢?你的人生自由、资金、人脉、实验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