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房东身子一晃,脸色更加苍白。
周浅道:“他是在十八号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拆掉的针孔摄像头,那案发当晚发生的事情,陈娇娇是怎么死的,被谁杀的,应该都被拍了下来,只要能将被删掉的录像给恢复过来,这个案子就能水落石出了。”
小科盯着房东道:“给你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们可以考虑让你少吃点苦头!别等到我们恢复了偷拍的录像,到时候再说,可就晚了!”
房东低下头,颤抖着说:“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小科摇了摇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小科打了个电话,公安局派了刑警过来,将房东张国标抓了回去。那台电脑作为重要证物,也被带了回去。
据小科说会让技术部门尽快恢复删除数据。张国标的房子被彻查了一遍,但是并没有找到陈娇娇的财物以及水杯,只找到几十张淫秽光碟。
看来张国标在杀人之后,将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现在一切的希望都在那台电脑上了,只要警方能恢复案发当晚的录像,那么张国标就在劫难逃。
周浅推测的没错,张国标的确不止在两个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像头,警方经过全面检查之后发现,安装过针孔摄像头的房间应该是六个。
除了小惠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还留着以外,其他房间里的镜头都已经被偷偷拆除了。我们也曾疑惑张国标为什么不拆除小惠房间里的镜头,后来经过询问,这才知道原因。
原来小惠现在是失业在家,陈娇娇被杀之后的几天,她因为害怕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连买菜都是她男人带回来的!
这才让张国标无机可乘,没有时间来拆除镜头!
知道这个真相,我暗出一口气:冥冥之中正义似乎一直存在,不然我们也无法这么快地将张国标锁定。
“老包,陈娇娇的尸检报告你有看过么?”在我为虚无缥缈的正义而感慨唏嘘的当儿,周浅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看过,怎么了?”
“那尸检报告上除了死因,死亡时间,没有受到侵犯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方面?”
小科疑惑道:“重要的就这几个方面,你为什么这么问?”
周浅道:“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
“什么问题?”
“张国标的不在场证明。”
我心中一震,陈娇娇死亡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可按小科的说法,张国标那时候一直在跟人搓麻将,后来还去吃夜宵,这是警方证实过的。除非警方出错,或者弄错了陈娇娇的死亡时间,不然张国标没有杀人的时间。
刚才因为针孔摄像头的事情激动愤怒,让我把作案时间这一茬给忘了。
“对啊,张国标没有作案时间,会不会是你们警方搞错了陈娇娇的死亡时间,或者排查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出了纰漏?”我心直口快地说。
小科道:“这应该不大可能的,我与城西分局的同事虽然共事没几天,但看得出他们的刑侦经验还是想当丰富的,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迷惑了:“那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张国标不是凶手?或者他使了什么诡计,制造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小科道:“现在也不用多想了,只要拿到了偷拍录像,一切就都能明白了!”
一想到张国标有不在场证明,我的底气就没那么足了,“那万一数据恢复不了呢?或者那天晚上陈娇娇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坏掉了,什么都没拍到呢?”
小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周浅解围道:“不会的,那天晚上的偷拍录像肯定存在的,不然张国标不会那么急着去拆除针孔摄像头。只是老包,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偷拍录像的恢复上,我觉得调查得继续进行。”
说到这里,周浅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希望你们警方能对陈娇娇再做一次尸检。”
“尸检?”小科愕然道,“为什么要再做一次尸检?你在怀疑什么?”
周浅道:“因为两个原因。一是陈娇娇水杯的消失,凶手拿走陈娇娇的财物我可以理解,可是拿走一个喝水的杯子干嘛呢?二是朱建潮的口供。朱建潮说陈娇娇一般都是晚睡的,可是那天晚上却在十点多就睡着了,这点有些不寻常。”
“所以你怀疑那个水杯有问题?陈娇娇睡那么早是因为有人在她的杯子里下了药?”小科道。
我叫道:“怪不得陈娇娇连卫生间的窗户都忘了关!原来这个原因!”
周浅道:“卫生间的窗户不一定是陈娇娇忘了关,也有可能是凶手后来故意打开的,想要制造窃贼入室杀人的假象。”
我问小科:“你们警方当时没给陈娇娇做药物检测么?
小科解释道:“尸检是个很复杂的事情,需要检测的内容很多。法医会根据各个案件的性质,尸检的目的等各方面来综合确定尸检的内容。陈娇娇是机械性窒息而死,而且现场以及尸体上并无使用药物的痕迹,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凶案比较多,城西分局人手比较紧张,法医要做的事情也有些多,所以陈娇娇的尸检就没做药物检测。”
“原来是这样。”
小科道:“经周浅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陈娇娇有必要再做一次尸检,这件事由我来负责。”
一天后,杭城,城西公安分局。
“周浅,被你猜对了,陈娇娇的胃里发现了不明药物残留的痕迹。说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