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额头上滑落三根黑线,手臂上青筋狂跳,咬牙切齿的问道,声音不禁夹杂了一丝阴冷之意:“你说什么?老人家?恩?”
“哪有啊,是你幻听好不好啊。”银苡孀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可是眼中却是暗淡无比。
“哦?是吗?”冥夏溪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主动忽视了银苡孀眼中的情绪。
他知道,银苡孀心里不好受。
“那是那是。”银苡孀笑吟吟的望着他,顿时让冥夏溪的心里涌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一片死寂,漫过无声的病房。病房内,银苡孀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做在病床旁的冥夏溪一手撑着下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底藏着淡淡的复杂。
“看我干嘛?”银苡孀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来了,哀怨的叹了口气儿,转过头来对上冥夏溪那复杂的目光,眼底掠过淡淡的疑惑之色。
“没事。”冥夏溪收回目光,望向窗外,树上有几只麻雀在枝头,正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什么。其中一只还时不时的梳理一下身旁那一只麻雀身上的毛。
“怎么?羡慕他们的自由?”银苡孀淡淡一瞥,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这两只麻雀的身上,淡淡的问。语气中充满嘲讽的韵味。
“它们的随心所欲,我们羡慕不来。”冥夏溪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视线不禁在哪两只麻雀身上凝固住了。
嗡嗡~
银苡孀心弦微微颤动,目光不自觉得又落到了那颀长的身影上,微微一怔。
阳光透过窗子溜了进来,散落在少年有些落寞的背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银苡孀此时才发现,八少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子的乐观,而是,他都把秘密藏到心里去了,并不展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银苡孀沉默了,视线就这样怔怔的落在那个孤独的背影上。
沉默,又一次沾满了整个病房。
“小孀孀,你醒了?”慵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惊喜,某瓶子直接踹开门,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对银苡孀眨了眨左眼。
抽筋了?
银苡孀有点无语,只听身后某人很嗨皮的声音:“殒!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
银苡孀眼角抽搐,一个淡淡的眼神撇过去,只见某射手脸上又重新挂上那邪肆的王牌微笑,心里忍不住抱怨。
吃饱了撑的跟这里装了半天忧郁,就为了浪费时间。
但是,银苡孀也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碰!”某射手乐得其所的走出病房,反手带上了门。
“怎么样,很痛吧。”宫翊殒转过头来,懒懒的问,掩饰住了眼中的担心。
“你说呢?”银苡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跟那里说风凉话,有种自己捅一试试去啊!看你痛不痛!
“不痛就好了,”他眼底深邃无比,伸出手揉了揉银苡孀的头发,“我放心了。”
你大爷!
银苡孀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小孀孀,” 他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一分,“不要妄想在心里骂我,我都知道的!”
银苡孀眼角抽搐。
这个……
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