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失败的,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杨广仍旧在疯狂的咆哮着,李飞的眼中泛起了一丝不屑。
平心而论,这杨广的确是个人物。
可以杀父弑兄,可以将整个天下当做玩物,操作这么大的一盘棋,不把整个天下的老百姓当做人命。只为了彻底铲除门阀,不惜发动内乱。
殊不知,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今天,李飞就是杨广的这个恶人。
叹息了一声,李飞一只手伸出,彻底结束了杨广的生命。
“此间事以了,该回去了……”
李飞再度飞起,朝着远处的山脉飞去,那里有一个通往社稷学院的通道。
……
社稷学院。
面容削瘦的宋缺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他那把举世闻名的天刀。
很难想象,往日里英俊飞往,威武潇洒的宋缺会变成这副模样。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头发灰白,面容上多了往日不可能见到的皱纹。整个身体也变的像是没有了肉一般,只剩下骨头。
“爹,该喝药了……”
宋玉华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过来,面容憔悴,眼中还泛着泪花。她不知道往日里威严的父亲,如今变成这样,心中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她知道她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很心痛。
“呵呵……”
宋缺坐直了身子笑了笑,拿起床边小桌子上的方帕为宋玉华擦去眼角泪花,说道:“哭什么。爹本来就是这个年纪的人了,生老病死乃是常事……”
也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宋缺的声音也不像往日里那般威严了,有的只是对女儿的慈祥。
宋缺一声酷爱武道,专注刀道。
早年并不想传宗接代,一直到了中年之后才娶妻生子,所以虽然宋玉华是她最大的孩子,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可宋缺。却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以前他有强大的功力在身,身体看上去才像是三十岁的人,如今受了伤,身体一下子就不行了,就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宋玉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服侍宋缺把药喝下,柔声道:“爹。喝药,女儿没有哭……”
宋缺倒是比宋玉华看的还开,微笑着说道:“我这一生专注刀道,本以为我虽然没有到武道的最高境界,也认为这天下再无敌手。却不想这世上还有那般强悍的畜生,见识了这般强悍的东西,爹死也无憾了……”
“爹。你不会死的……”
宋缺眼中突然多了一丝愧疚:“我因为《战神图录》做主将你许配给李飞,你不会怪爹吧……”
说起李飞,宋玉华脸颊一红,轻声道:“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事怪过爹……”
“知女莫若父,我知道你的心思的,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是玉致怪我,玉致前不久回来的时候,见到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是大哭了一场,但是我知道。她怪我,怪我把你许配给了李飞。”
想起宋玉致,宋缺又问道:“对了,玉致去哪里了?今天怎么还没有过来?”
宋玉华为宋玉致辩解道:“玉致一早就出去采药了吧。爹,玉致其实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也不会有的……”
“呵呵……”宋缺笑了笑,闭上了眼睛,轻声道:“爹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
宋玉华也没有再说话,心中长叹一声,最终还是往门外走去。门外却多了一个身影。“李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飞毫不客气的拉着宋玉华的小手,笑着说道:“刚回来。就过来看你啦,感不感动啊……”
宋玉华脸颊一红,也没有甩开李飞的手,但是她此时没有了与李飞开玩笑的心思。宋缺的伤让她无比的困扰,想到宋缺的伤,这见到李飞的欣喜迅速被冲淡。低声说道:“父亲的伤很重……”
“我去看看……”
李飞低声说道,感受到宋玉华的心态,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当即李飞越过宋玉华往里走去。
他回到社稷学院的第一件事没有去慈航静斋就是因为宋缺的伤势。
怎么说宋缺也算是自己的老丈人,自己离开的时候,也多亏了他照拂慈航静斋,既然回来了第一时间来看宋缺的伤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说穿了,李飞是现在要去的地方太多,不知道该先去哪里才好。
慈航静斋有师妃暄,栖凤楼有尚秀芳,阴癸派有绾绾,先去哪里都不好,都是厚此薄彼,索性李飞而就借着宋缺的伤势,先来到了刀门。
虽然绾绾的师傅祝玉研也受了伤,但李飞从来就跟祝玉研不对路,才先来的刀门。
走进里间,李飞见到宋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躺在床上这个垂垂老矣,半截身子就要入土的老人就是宋缺。想起宋缺往日的风采,那份从容和不凡,李飞就感觉那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一样。
喝了药的宋缺睡的很沉,直到李飞坐在了床边,他都没有惊醒过来,这在往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玉华在一边低声说道:“父亲是被你说的那条大章鱼给打伤的,伤的很严重。当初他们几人围攻那条大章鱼的时候,父亲是绝对的主力,天刀八式也是进攻的刀法,与大章鱼硬拼之下,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李飞抓起宋缺的手腕,真元进入宋缺的体内,查看他体内的伤势,发现宋玉华说的还算是轻的了。
宋缺的实际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的多,他体内的所有经脉全不都断了,虽然他有着浑厚的真元支撑,但是没有了经脉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