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遥师姐,不需要如此的赶路,御剑而行也尚可。”
太清与杨武老家距离,可以说是千山万水,御剑飞行需一月而至,更别说乘坐马车了,卢乐遥这一堆传送符送下去,硬让他们一天就到了目的地。
那价格,想想杨武的心就要抽痛一回,这般多的灵石,若买得丹药怕是要顶一年的苦修了。
这般的话语杨武已经说了无数次,莫奈何人家不听啊。
白彪竖着耳朵听,符箓不简单彪爷是晓得的,哪个价值更高却是不知道,姓杨的丑鬼这般紧张,此符应该是价值不菲的。
白彪已经有个不错的主意在心里成形了,只要静待时机成熟便可,一定要狠狠的给卢乐遥这个里外不分的死胖子放放血。
白彪气坏了胡子一直抖动个不停,卢乐遥当然早就发现,并不打算与它解释什么。
兽性思维,解释不通。
说来说去只会有一个答案,把这些人咬死了算球。
至于说杨武,怕是和二世主方程待久了些,也染上了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师习性来,看不到人间疾苦。
用传送符赶路,浮光掠影般的速度,看不真切可以理解,可他们停歇的时候,远远的见到了行来的难民。
底层凡人多困苦,破衣烂衫也无怪,衣不遮体面黄肌瘦到病态,就不是困苦那么简单了。
来到修真界这么些年,她从未将这个世界当成虚拟的,那怕遇到了姬清这个重生的,又认识凌云天和姜雪两个穿越的,这世界是真实的,也是残酷的。
卢乐遥能给他速度慢了吗?要不是高阶远距离定位传送符太过逆天,以她现在的实力制作不出来,卢乐遥真想弄几张那样的出来。
瞬息而至,越快越好。
“杨武,你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一点都不干脆利落,你与我和你乐遥师姐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如此的见外。”
方程扭了扭腰肢,媚眼儿翻的百媚千娇,又向着卢乐遥挤眉浓眼,挪着小碎步窜过来,不怕死的想去摸那白色的毛绒。
得到了一记狠瞪,勉强老实了些,人家只是想摸一下嘛!怎么如此的小气。
白彪冷哼,“德性!”
本是黎明破晓之时,微亮的天光洒在大地上,薄雾朦胧笼罩在隐隐绰绰的近处和远山,就算这个时节不是春种夏收,但是这般的萧条,整个村子我一般寂静,好似没有一个活人。
“杨师弟,你家在哪一处?”
见卢乐遥脸色凝重,又这般问他心中咯噔一下。
提气,下丹田名利奔腾而出,身体拔地而起,闪身纵跃所到之处,山石粉碎,树木不堪重负折断,杨武有多急。
“不会出事了吧?”方程也没心情搞怪了。
出没出事的,谁知道呢?此处的确是萧条的很,但又不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身法之快,卢乐遥自小练习逃命之法,二人是无法企及的,杨武先行,卢乐遥居然和他同时在院子里落地。
要不是为了确定目的地,卢乐遥还能更快些。
坐南朝北的三间大瓦房,这个世界算是极奢侈的了,杨家算是殷实的人家,卢乐遥做出如此评价。
才站到栅栏门口,正房大门便被推开了。
“武啊!”
老人声泪俱下,眨眼之间泪已蓄满了眼眶。
这般情形,如方程卢乐遥这种亲缘淡薄的都有点受不了,何况是亲生儿子杨武了,冲上前去“扑通”便跪在了地上,搂住了老人的腿。
杨武哽咽,“娘!孩儿回来了。”
一滴眼泪从杨母那满是沟壑的脸上滑落,砸在了杨武的心里,也击打在了卢乐遥的心里,都说父母在不远行,可人不知又有多少无奈呢?
老娘这会儿不知道在干啥?怪想她的。
本该是青山绿水,群山环绕的山坳焦土一片,就跟那罪恶的雷罚之地一样,被天雷犁过了无数遍。
卢元娘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大喷嚏。
嗯!定是于衡风那糟老头子又在背后编排于她,着实的可恶,死丫头有没有好好的修练呢?
等着吧!待到老娘实力提升到金丹,这个场子绝对要找回来。
“李青锤!麻溜的,破布还要来做是?难道做尿片。”
尿片?
乐遥那丫头从小到大鬼精鬼精的,竟是从来都没有用到过尿片,也是希了奇。
以前做散修那会儿,生活拮据,破衣烂衫,哪怕是破布片子,卖出去,也是有几颗灵珠的,少收了一块都要跟自己急,现在居然不要了。
青锤一甩头,将头上的大花又规整了一下,反正小姐说的都是对的,黑的也是白的,白的也是白的,不要反驳就是了。
捡了几样未损毁的法器,两人麻溜的御剑远遁而去,两人刚走又有一波人来到,穿着普通的散修帮忙仔细地打扫了战场。
拾荒者哪里都有,修真界也不例外。
杨家这边村子里,母子多年未见,杨母怎么看都看不够,说不完的话,又是流泪又是笑的,旁边两个人硬是完全被她无视了。
彪爷白眼也是没少翻,甚至是在卢乐遥识海里吐槽。
虎妖王的教育方式,自然是与人类母亲不同的,白彪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一定要仔细归咎起来,到是与自家老娘的教育方式有些相似。
自然是没有那柔情存在的。
杨武修炼多年,又是男子,到没有完全沉浸于亲情之中无法自拔。
硬是打破了僵局,将卢乐遥和方程这个假师姐真师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