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彪口沫横飞,董沁颜听卢乐遥如此说,已然是吓得不轻,魂魄接近于透明,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遥!你听白彪的吧!那个姬清真的很可怕,我看见她浑身都疼,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痛,太可怕了。”
听了董沁颜此言,卢乐遥脸色有些难看。
“你说的都是真的?”
董沁颜点头。
卢乐遥读了那么多的九幽各类书籍,现在所掌握的知识不说是百科全书面面俱到,也是知道了十之八九。
王冕突然来此,董沁颜会受到惊吓灵魂也是薄弱些的,卢乐遥只以为她是这种情况,竟是连灵魂都在痛。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董沁颜生前是有些小心思,比起姜雪卢嫣之流不知好了多少倍,并不会影响姬清什么?卢乐遥曾经与她短暂相处过些时日,她并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姬清为何会这般做?
难道只是因为机缘?
董沁颜挡了姬清的路,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如果当初挡路的那个人是她?
卢乐遥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还是我。
姬清你还是你吗?
这个纠结的问题,卢乐遥并不会为此而执着。
修士一旦踏上大道,生命中的过客千千万万,她的生命中有姬清,说不定还有张清刘清王清,姬清会为所谓的机缘杀她,同样的她也会为了自己的道杀姬清。
不管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宗门大义,结果是一样的,她们俩都是不会为了些许情谊,左右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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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
九幽的一红月比之苍蓝一年的时间短不了多少,时间太过于混乱卢乐遥只能用骨龄来记录具体的年限。
几年时间其间卢乐遥真正接活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练器铺子铺如其名懒人练器铺,懒出了新高度。
姬清吃了卢乐遥一阵羞辱之后
王甚知晓后几次打上门来,都吃了闭门羹,卢乐遥那院子中的阵法经过加固之后,比之王家的护族大阵还要厉害些。
王甚想要硬闯,就算有他兄长的实力,也是要费一番心思的。
除了王冕有请,卢乐遥谁都不甩,想要找她练器也只能通过王冕,再由董沁颜转交于她。
想要找茬,王甚也没那机会,卢乐遥闭门不出的第二年,王甚便给王冕关了禁闭,具体为何卢乐遥是不知道的。
余下那么多时间做何?
卢乐遥在钻研符阵术,如何更好的将符阵之道运用到打斗之中去,多年以来她从未间断过。
磨练自己的技艺,同事也是在磨练自己的心性。
人要有追求,修士亦是如此,但一味的追求看不到边际的大道,疲惫感不可避免,如同现在被困在九幽,卢乐遥表面笑哈哈,内心。遭受着何等的压力,只她自己知道。
白彪翻过去翻过来,
执笔在手,四周的阴灵之气汇聚于笔尖,“刷刷刷”铁画银钩,符文瞬间形成,血渍乌拉的阵字,压迫而来。
“白彪如何?”
胖滕啊呜就是一口,吞的一干二净,临了还眨巴眨巴嘴。
卢乐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忘我的修炼专研,受到她的感应,董沁颜也是专心修练,不问其他,哪怕外面满世界都是画影图形。
再次出来之时,卢乐遥的骨龄以至七十,修为以至筑基巅峰,若不是储物戒指中的灵右用光光,那王冕又传音有要事相商,卢乐遥是不会轻易出来的。
穿过寂静的院落,真的很安静,鬼修形事本就飘渺不定,加之卢乐遥那日锻器之危至今记忆犹新。
没那实力,都不敢到他面前去显摆。
当然了,除了要找卢乐遥练器之外,其余时间有多远躲多远。
巍峨耸立王家主院,大气端方,独具一格。
来过不止一次了,卢乐遥每次都会停下来仔细的打量一番,发出赞叹不已的感慨。
“王家的底蕴真真的深啊!”
白彪丢给她个大白眼,死胖子越来越不要脸皮,就算是要嘎欢姓王的,也不换个新鲜词儿新鲜地,几年都用一句话,也不嫌累得慌。
卢乐遥低眉敛目,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
这是王家主院所用的材料皆为高阶阵石,可预用到阵盘雕刻制作,拿到人间界去,巴掌那么大一块,就要卖到十块上品灵石。
如此大的规模,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这九幽那一处轮回湖泊,会是个怎样的千疮百孔,卢乐遥无法想象。
来到大厅之中。
王冕高坐于中堂之上,而姬清与王甚二人分坐于左右首位,其余位置三三两两的虾兵蟹将。
王甚冷哼!
就差拿鼻孔看人了,卢乐遥比他更傲,那眼神就是尔等均为蝼蚁,看你们都是你们的无限荣光,这般的气死人不偿命,王甚按钟恼恨不已收到兄长的眼刀子,也只能收敛了情绪,眼观鼻鼻观心。
卢乐遥寻了空位子坐下。
她一直给人的印象便是这样的傲气,能赏脸莅临以是天大面子,如此做派王冕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轻咳两声之后才道:“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本座为何召集各位来此?”
卢乐遥……
最不喜欢玩这种你猜猜猜的游戏,就不能干脆利落的直奔主题,姑奶奶我又不是九幽土鬼,哪里晓得这些门门道道。
傲慢的环视一周,好像大家都一副了然的样子,继续装逼,就算不懂也要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