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到了这个份上，红山自然没有再拦着总裁，便老老实实地交出平板，调出资料。
云在接过来，在沙发一侧坐下，认认真真地翻读起来。
红山看着云在投入的侧脸，忍不住问道，“总裁，你这是在帮白小姐研究怎么治病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云在的语气冰冰凉凉，让人发抖。
“没没没……”红山立刻疯狂摆手，“我只是觉得，总裁你对白小姐实在太好了，你说说，你们从前都不认识……这才刚刚认识，你就这样……而且……”
“我就什么？而且什么？”云在唇角沾着一抹坏笑，看着红山，“你大胆些，把话说完。”
红山哪里还敢说，当即低着头，马上狡辩起来：“我没有说，我什么都没说。”
“说了就说完嘛……”云在放下手里的平板，玩味地看着红山，偏低着头，“你是想说，我才认识白楚涵没几天，就这么上赶着，有些掉价，是吗？”
红山听到这话，懵懵地抬起头，道：“总裁，你会读心术吗？”
“而且，白楚涵还有男朋友，也在这个城堡里，我这样抢人所爱，实在不道德。”云在将话说完。
红山忙不迭地点头。
云在觉得好笑的翻个白眼，“你这个脑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云桃就是天天和你们在一起玩，才这么傻。”
红山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说错话，又立刻闭上嘴。
云在盯着他，轻笑两声：“你听好了，我对白楚涵没那意思。她……”
说话间，云在的目光落在她昨晚躺过的沙发上，猛地，回忆起她那一双细白长直的腿，心里微微漾起些波动，很快就打住。
“她确实很漂亮，但是，总裁我也不差。”
红山抬起眼睛，转立刻点头。
云在重新拿起平板，翻阅起来，手上的动作持续一会，又放下。
他看着红山，忽然想什么，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你说说，是我之前那些女朋友好看，还是白楚涵好看。”
红山听到这话，又露出一个痴汉的傻笑。
“这……这……这我哪知道。”
“好好说。”云在才不给他装傻的余地。
红山勾起一抹害羞的笑，摸了摸头，试探地开口，道：“那我就说两句？”
云在点点头。
“其实我觉得……”红山扭捏地说，“总裁之前的女朋友都挺好看的，高矮胖瘦，不一样的美，但是，白小姐吧。”
他看向云在，寻找眼神里的认可。
云在也点点头，给了他认可。
“光说容貌，其实白小姐也不是绝尘的美，但是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冷冷的，若即若离的气质，真是少见。”
红山说着，不由竖起一个大拇指。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红山斟酌着词汇，道，“就拿昨晚来说吧，本来是二小姐在骂她，但她那不卑不亢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像是二小姐在撒泼似的。”
云在闻言笑了，他道，“哪里是好像，明明就是云桃在无理取闹。”
“是是是……”红山立刻接嘴。
云在手摩挲着下巴，没说话，像是在沉思。
红山看了他一眼，试探着说道，“总裁你怎么了，你是在想白小姐吗？”
“是……”云在无意识脱口而出道。
红山一脸我就知道。
他小心地拍着马屁，道：“这白小姐长得肤白貌美，总裁你呢，也是一表人才，你们在一起正好。”
“正好……”云在念叨着，很快，他回过神来，瞪了红山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红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嘴唇一瘪，道：“我……我……我……”
“行了。”云在长出一口气，十分无奈道，“你啊，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罢，他挥挥手，让红山出去。
临了，他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去和李总裁约一下时间，我想和他聊一聊。”
红山点点头，立刻照办。
“还有！”云在眼神严肃不少，道，“这事，低调些。”
红山顿时这件事的严重性。
一声关门声响。
云在继续看着手里的平板，他虽然手里有不少关于乌国毒菌的资料，但是，都没有和白楚涵的腿相关的那种。
这件事，估计还是要问问李天。
只是不知道，李天会不会配合。
想到这，云在苦恼地摇摇头。
*
白楚涵这边，靠在沙发里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
她猛地睁开眼，日光从面前的窗户里撒下，整个空中，纷纷扬扬。
她独身在其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像是浮在空中，被全世界抛弃般，恍惚不安。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