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晴喜比她还斩钉截铁。
白楚涵不说话了，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晴喜将她的罪行娓娓道来，首先，她问道：“你从前是不是经常和我们总裁在一块，下了床，就不认人？”
睡后不认人确实是个很不道德的行为，像极了那些小混混会对花季少女做得事情，白楚涵对这种行为一向是谴责的。
她怎么会呢。
“有这种事？”她认真回忆片刻后，诚心发问。
“有！”晴喜信誓旦旦地揭开答案，道，“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到底是什么人的人，能睡了总裁后，一声不吭就走了。”
这样一说，白楚涵确实想起来一些。
她表情微讪，替自己解释道：“我当时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有原因……”
当时她深陷困局，每每与方砚南遇着都是意外，绝对不是有意为之。
“后来呢，”晴喜继续说道，“后来总裁找上门去，又是和你合作，又是给你送钱，你还不是爱理不理。”
“我不是……”白楚涵越听越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还是想给自己解释一二，“我当时也是喜欢你们总裁的，只是我有我的顾虑。”
晴喜双手抱胸，啧啧道：“你听听你说的话，还说你不是渣女。”
“我……”白楚涵单手扶额，有些无奈，“你要这么解释也可以，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你给解释解释。”晴喜下巴轻轻抬起，洗耳恭听。
白楚涵仔细回忆一番，不再挣扎，道：“算了，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我当时没有怎么经历过感情，猛地遇见一个喜欢的人，而这个人也喜欢自己，对于我而言，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惊喜。”
“那你还不好好珍惜。”晴喜撇嘴道。
“你听我说完。”白楚涵道，“但像我这样，小心惯了的人，对于天上掉下来的惊喜，第一反应不是接着，而是会质疑。”
“质疑？”
“对，质疑。”白楚涵道，“会在心里想，我何得何能，遇到这么大的好事。”
晴喜啧了一声，不解道：“我们总裁那么忙，又不是像陈逸那么游手好闲，他拿出钱和时间来陪你玩，你还怀疑他的真心。”
“怎么说呢。”白楚涵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一个经常吃苦的小孩，偶然有一天，你给她一颗糖，她也会怀疑，这是不是砒霜包着。”
这么一比如，晴喜好像懂了，眼神里有了几分动容。
白楚涵勉强一笑，道：“所以啊，我当时就小心了些。”
晴喜点点头，道：“那确实能够理解。”
“是吗？”白楚涵也笑，“只是现在懂了好像有点晚，你们总裁……”
她没将话说完，但看晴喜的眼睛，仿佛是懂了。
“白小姐，”晴喜有些为难，“我觉得吧，不管那屋子里的人是谁，总裁肯定和她没什么的，你不要想太多，总裁他一定会和你解释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白楚涵淡淡道，“或许方砚南和元容雅只是有事，不得不在房间里关着门密谈，但是晴喜，你觉得可能吗？”
“什么？”
晴喜这才恍然，连忙道一句，“白小姐，你刚刚说那房间里面的人是元小姐？”
“你需要我再说一遍？”
晴喜听懂后立刻摇头，脑袋转动地像个拨浪鼓，不需要再说了，她已经懂得。
她甚至还知道，相较于元容雅，白楚涵更愿意房间里是凯瑟琳琪琪，这样她还能用一些‘情势所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借口去给安抚自己。
但元容雅……
方砚南和元容雅在北城就认识，二人还是曾经有过婚约的关系，当初方砚南的爷爷给他挑选夫人，曾经一度非常看好元容雅。
而元容雅呢，对方砚南念念不忘先不说，她曾经在很多个白楚涵缺席，而方砚南需要的时候伸出过援手。
面对这样的情意，白楚涵不是没有害怕。
毕竟每个人都会被感动，而当爱慕自己帮助自己的是个美女时，一定更容易感动。
方砚南也不会例外。
晴喜忽然知道白楚涵心情低落的原因了，她不知该说什么，挠了挠后脑勺，道：“白小姐，你还是不要多想吧，我觉得……我觉得……”
她觉得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要说什么。
忽然，她的眼神落在白楚涵的腿上，双手一拍，福至心灵道：“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把你的腿治好。我打听过了，这一次来的人里面，云家是医学世家，比谢家还厉害三分，我们要不要找他们帮你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