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查理还说了很多话，都让方砚南十分诧异。
他说，从前柳欣秀的性格确实像白楚涵所认识的那样，柔弱可欺，但后来，因为她老公实在过于荒唐，她也就此性格大变，后来，她老公收拾行李回国，她也搬出了这里。
方砚南在那里做了莫约一个小时，临走之前，让莫东买下店里最贵的古董手表，算是回报。
查理受宠若惊地表示感谢，道：“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
方砚南不答，只是问他，“我能不能去你说的那间阁楼看看。”
查理一脸爽快地表现，“当然可以。”
莫东跟在方砚南后面，二人往后面的阁楼走去，行过一般，方砚南叮嘱莫东，冷声道：“你找个办法查一查，那一对常来看柳欣秀的夫妻朋友，是不是我父母。”
莫东有些错愕，不知道方砚南为什么会联想到这方面，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点头。
这个阁楼很小，方砚南与莫东两个大男人往里面一站，仿佛都没有别的空间，很难想象，当年柳欣秀一家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他低眉看向屋内简单的家具，无论是靠着窗户的黑色桌子，还是狭小过道，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破落和灰暗。
桌角有一个小小的缺口，看上去像是被人撞得，他想到在午夜激情的时候，他曾经摸到白楚涵后脑勺有个小小的伤疤。
她说是小时候学走路撞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撞到这里。
“砚南哥哥！”凯瑟琳琪琪活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砚南诧异地回过头，只见凯瑟琳欢快地跑进来。
她身穿一身金色蛋糕连衣裙，头发也编的高雅大气，仿佛是公主从童话书里走了出来，那一双从没受过伤的眸子里泛着兴奋的光。
她打量了屋子一圈，匪夷所思道：“砚南哥哥，你来看这个地方做什么，对了，你刚刚怎么不等我，我也想和你一起见那个查理，我听说他年纪很大了，但记忆力还是很好，无论是多么复杂的手表，只要是从他店里卖出去的，他都能修好。”
“是吗，那他还挺厉害的。”方砚南随意应付着凯瑟琳琪琪，气氛被人打扰，也不想多留下去。
凯瑟琳琪琪明显感觉到，自从自己进来这个屋子，方砚南就不太高兴，她探着脑袋，道：“砚南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呀。”
“没有。”方砚南的声音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清，转身走出这间小阁楼。
“你明明就有，”凯瑟琳琪琪甩开莫东和自己佣人，亦步亦趋地跟在方砚南身后，喋喋不休道，“你刚刚在看阁楼的时候，明明眼神里都带着笑意，看见我就不笑了。”
方砚南依旧没有回应，二人很快从阁楼回廊走出，回到车上，汽车发动。
凯瑟琳琪琪气鼓鼓地为自己系上安全带，不满道：“砚南哥哥你怎么愿意看阁楼也不愿意和我说话呀，那个阁楼有什么好的，还没我家佣人住的房间大呢，那个唯一的窗户也是小小的。”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眼神里飞过一抹不屑。
她当然知道那里是白楚涵住过的地方，但她就是要贬低，就是要惹方砚南不高兴，就是要让他没办法不得不回应自己。
但方砚南显然不吃她这一套，或者是，他根本没认真听凯瑟琳琪琪说什么，低着头在看方氏的报表，他虽人不在国内，但也不能放松片刻。
毕竟以方四为首的那些伯伯姑姑们，都瞪着眼睛等着他从位置上掉下来呢。
凯瑟琳琪琪见方砚南依旧没有反应，那一种渴望得到关注的小孩心理更甚几分，飞快地瞥了报表一眼，扭扭捏捏道：“看起来，四大财团家族之首的方氏的月利润也不过就是这样嘛。”
方砚南虽没说话，但眼神明显顿了顿，显然，他将凯瑟琳琪琪的话听了进去。
凯瑟琳琪琪见状，笑得更甚，直接道：“砚南哥哥，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居然能够看得懂这密密麻麻的报表？”
她眼神忽闪忽闪，仿佛在说，“快夸我。”
方砚南却没看她，翻过一页，淡淡地说：“你毕竟是凯瑟琳家族的大小姐，会这些很正常。”
“哦。”凯瑟琳琪琪气不打一处来，抱着胸，只觉得自己必须拿出一点厉害的本领让方砚南刮目相看，否则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对了！”凯瑟琳琪琪灵光一闪，道，“这一次有个制造业公司，也要从北城过来竞标，但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你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