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知道方氏出事时，韩君渊也在一旁。
“姐姐，你每天这样工作不会觉得无聊吗？”
韩君渊现在借着和白楚涵的契约关系，隔三差五就来白楚涵身边守着。
如果白楚涵赶他走，他也不挣扎，只是会眨巴眼睛，委委屈屈道：“我可以走，但是等等媒体拍到，误会姐姐，从而识破你和我其实是在演戏，这可怎么办？”
……有理有据。
白楚涵顾忌着二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也不再轻易赶他，只是对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但他也不在意。
“这是什么。”韩君渊躺在沙发上，眼神瞥到桌上的一本书籍，没等白楚涵回话，他就伸手将物品勾过来。
“诗集……”他翻开书页，草草瞥了几行，甜甜的笑：“姐姐，没想到你还会看这种书呢，这上面的话酸不拉几的，真不是你的风格。”
白楚涵抬头，看着他人畜无害的笑脸，握紧手中签字的笔。
这本诗集，她买了两本，其中一本现在还在方砚南那里。
当初她送方砚南诗集，是为了让他睹物思人，让这本诗集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
却没想到，现如今这本诗集只见证了她在爱情里受的伤痛。
世事何其残忍。
“这书写得真无聊。”韩君渊看出白楚涵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伤痛，瞬间也明白大概，他将书籍随手一扔，笑意弯弯的眼神里闪烁着挑衅，他道：“姐姐，我帮你把这书丢掉吧，我瞧着这书很没意思。”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白楚涵微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怒火，虽然知道韩君渊是故意在惹她，但还是没能忍住脾气。
不对，她为什么要在这个人面前收敛脾气。
这个臭小孩！
韩君渊勾唇一笑，耸肩无奈道：“我只是想帮姐姐处理垃圾，姐姐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你不要再来烦我，我就谢天谢地。”白楚涵反唇相讥。
听到这话，韩君渊的表情冷了一瞬，眼神里鲜活的凶狠也不再隐藏，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子来，走到白楚涵身侧，双手撑在她的轮椅上。
“姐姐。”他微微低下头，“你怎么脾气这么坏呢，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我并不是小孩。”
“……”
“你为什么不看我。”韩君渊被她撇开脸的动作给击中，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伸出手要去掰她的下巴。
“够了！”白楚涵抓住他的手，双眼清亮有神，“我现在虽然不能走，但手没有断，你再敢拿你的爪子碰我，我就打断你的手。”
“你！”韩君渊没想到白楚涵的力气会这么大，左右挣扎两下，还是无法挣脱。
白楚涵加重手上的力气，口齿含恨，“痛吗。”
必然是痛的。
韩君渊的额头都爆出青筋，鼻尖蓄满薄汗，咬着唇，不发一言。
“痛就给我记住。”
白楚涵愤愤地甩开他。
韩君渊还没缓过气，又听白楚涵又说了一句，声音更冷。
“少打歪主意，否则，你知道后果。”
聪明人不做蠢事，韩君渊刚刚没有占上风，此刻更加不行，他低下头，打算换一副嘴脸，甜甜地叫两声姐姐。
“老大！”锦城推门进来，脸色铁青，看见韩君渊握着手一脸吃痛的样子，有些震惊，把刚刚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震惊道：“你、你们在做什么？”
韩君渊翻了个白眼，白楚涵没说话，没人理他，静默无声。
过了一会，白楚涵问，“怎么了？”
“啊、是这样。”锦城回过神：“老城区的项目出现问题，方氏给房子刷的漆达不到质检标准，但城区开放之前，来不及重新刷……”
简而言之，这回方总裁可是惹上大麻烦。
白楚涵听完，脸色阴郁，眼帘抬起，正好看见韩君渊眼底兽类的凶恶。
那汹涌的恶意，他一时没有藏住，被她恰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