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少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如烟咬紧了后槽牙，瞪着白楚涵。
“好，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从公司的账目里走了二十万流水给那两个坏人家属是怎么回事？”白楚涵眉眼的脸上含着一层薄怒，“解释一下吧。”
“你居然敢查我！”
白楚涵嗤笑：“我查你？我查的是公司的账目，这是我作为总裁的权利。”
她和柳如烟对望着，认真欣赏着柳如烟的颜色，既愤怒又无助的。
过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柳如烟依旧是这个样子，没有桐野在她身边，她就像一团被糊在一起的泡沫，轻轻一推，就会散落。
“你不说，是默认了吗？”
“你闭嘴！”
“哦，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要我闭嘴。看来，我们聪明温柔的柳氏大小姐，真的……”白楚涵斟酌一番，吐出了三个字，“很怕啊。”
“白楚涵你闭嘴！”一个粗鲁的男声加入战局。
是有人按耐不住，要为柳如烟说话。
白楚涵眼帘一抬，想看看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是谁。
“我妹妹给他们钱就一定是因为和他们有勾结吗，就不能是因为……”大概是找补不上来，他呆在原地，嘴唇疯狂张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白楚涵摇头嗤笑，她当是谁呢，原来是柳云川。
又是一个蠢货。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白楚涵只觉得搞笑，很难想象，她和这些人身上竟然还留着一半相同的血。
“因为什么？”白楚涵手指敲了敲桌面，“因为你妹妹天仙下凡，善良博爱？”
是个人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揶揄。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柳云川怒气冲冲地看着她，字字用力，似乎要把一切咬碎。
白楚涵没说话。
她只觉得可笑。
在这些人眼里，是非曲折，谁是谁非，竟然如此扭曲。
柳如烟和桐野设计陷害她，让她在大山城九死一生，让她现在都无法站起身来，让柳氏陷入危机。
桩桩件件，都充斥着卑鄙无耻。
可他们做这些事情时，从未想过适可而止。
如今她涅槃归来，不过与他们打了点嘴皮战，就是欺人太甚。
可笑啊，真可笑。
她眼神一动，看向柳如烟，她本来想的是让柳如烟交出仅有的股权滚出柳氏，但现在，她忽然改变主意。
这游戏，或许还有另外一种玩法。
看着她表情的明暗变化，柳云川忽然有股不想的预感，他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道：“你……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白楚涵道，“其实说到底，二十万也不是什么大钱，我不会和堂姐计较。”
听到这里，柳云川和柳如烟才是互相对了个眼神，将心放下来。
没多久，又听到一句晴天霹雳般的话。
“只是堂姐不了解生意上的事情，往后啊，这些事情还要多学习。”白楚涵道，“这样吧，大山的案子我谈的差不多，剩下的珠宝设计这一块就交给堂姐负责。”
“交给我？”柳如烟难以置信地点了点自己胸口。
从前，白楚涵恨不得把公司各个部门都安插上她的人，乌国这一趟，她经历九死一生，回来之后竟然改了性子？
这未免太不正常。
“是啊，交给你。”白楚涵笑着重复，“难道堂姐没有信心做好？”她微微皱了鼻尖，有些苦恼道，“要不，还是算了？”
“不不不！”柳如烟打断她，连忙道，“我做，我做。”
白楚涵勾唇一笑，眼神却依旧冷静，“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止柳如烟，其他人皆是一头雾水，白楚涵这是要唱哪一出？
但白楚涵怎么会和他们解释呢。
她耸肩一笑，宣布道：“散会。”
锦城得了命令，立刻推着她往外走。
踩着众人好奇的眼光，二人扬长而去。
到了外面，锦城才没忍住好奇，问：“老大，你刚刚那一出是什么意思呀？”
白楚涵抬眸看着他，笑道，“怎么，连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