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雅轻轻一笑，活泼甜美的笑容里，多了一抹羞涩，“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
她不想和沈甚结婚。
方砚南摇头，直接了当道：“我也不能和你结婚。”
“……”元容雅无奈，眼神里充满怨怼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道：“你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直接一些对你对我，都好。”方砚南是这样认为。
“好吧。”元容雅撇撇嘴，妥协道，“我也没有要让你和我结婚，我们就假装，假装情侣一段时间，让我爸妈放心，为我解除婚约就好了。”
……方砚南没说话，漆黑的眉眼里是深不可测的冷静。
元容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莫名地觉得他这个表情，将英俊帅气发挥到极致。
每多看一眼，就多心动一次。
就像此刻，她的心又不安分地开始狂跳。
“答应吧。”元容雅哀求道，“等白楚涵回国，我会去和她解释的，你是个圣人，你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虽然她母亲害了你爸爸妈妈爷爷，但你还是愿意卖身给她换来一百亿。”
“行了。”方砚南瞥了她一眼，警告道，“你以后不再在我面前提这些。”
“好好好，我不提。”元容雅乖巧地点头，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瓣，“但是，如果没有这一百亿，柳氏就要破产了。”
“你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空气再起沉入水里，一切细碎的声音都在此刻被放大。
元容雅的手合起，放在桌上，拖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等着方砚南说话。
许久之后，方砚南终于点头道：“好。”
元容雅的心倏地放下，轻轻鼓掌道：“太好了！那我们的合约关系，从今天开始可以吗？你还有什么别的条件吗？”
她的笑容灿烂，眼神里细细碎碎的光，像是傍晚的湖面，纯净美好。那是一片没有受过伤眼波。
望着她，方砚南忽然想到白楚涵的眼神。
她的双眼从来都是冷静，锋利，像是飘着雨的冬夜，美则美矣，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寒意，不适合人住在里面。
可为什么，方砚南就是无比贪念呢，哪怕知道危险，也不愿意离开。
他轻轻摇摇头，把回忆拨开，道：“我没有任何条件，只有一点，你不要告诉她，柳欣秀做过的事情。”
“她总会知道的。”元容雅皱着眉，几乎是喊着说出这句话。
她不明白为什么方砚南总是那么为白楚涵考虑，一次两次，为她破例，哪怕到这个时候，还这么护着她。
“你答应就行，别的你不用管。”方砚南道。
元容雅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心不甘情不愿，道：“那好吧。”
静安区别墅。
柳如烟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开怀大笑，她的身子微微起伏，这时候的她，看上去更加可爱，就像一个小公主。
不对，她本来就是公主。
桐野坐在她旁边，笑着望着她。
“桐野，你看啊，这人好傻啊。”柳如烟下巴微微往前一点，示意桐野看电视。
桐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电视，这个综艺他已经看过很多遍，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但还是配合着笑了两声。
“哈哈，是挺傻的。”
得到他的回应，柳如烟更开心了，她拿起手边的柳橙汁，小口小口地嘬着，说：“第一步，让元容雅不和沈甚结婚，我们马上就做到了。现在要开始第二步，桐野你放心，我会做到的，因为找了个好的帮手。”
桐野转身过来，提醒说：“不是谁都能信任的，你要小心。”
柳如烟摇着橙汁，说：“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信任他，我是手里牵着绳子。”
桐野看着她，心中一软，说：“总之不管怎么样，你有事，就和我说。”
“我当然知道。”柳如烟靠近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只要我们熬上几年，到时候，我们就能有沈氏的财富，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说多好啊。”
桐野被她这一吻撩起爱欲，循着她的唇，急切地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