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江喝着酒，越喝越开心，嘴上唱着石城，追着那几个跳舞的女人跑，活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熏猪。
在座的人似乎习惯了他的失态，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他，反而鼓掌欢呼，这场面滑稽得像寓言故事。
他乐得尽兴，喝得上头，竟然一拍脑门，指着白楚涵说：“我听说，你母亲是北城第一美人，老了依旧风骚。你，你正年轻，根本更.骚.，你来给我跳一段。”
他这话说得理所应当，酒光倒影在他眼里，显得他油腻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色眯眯。
屋内散发着热气，众人都看着白楚涵。
白楚涵依旧是静静地笑着，一动未动。
“哎！白小姐，你站起来啊！”麦迪江醉醺醺地揽着女人，又唱又跳，还招呼着白楚涵：“你堂堂一个名媛千金，难道不会跳舞吗？”
白楚涵垂下眼眸，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等她再抬起眼，眼神却只剩下温和明亮。
她站起身来，看着麦迪江，柔声地说：“好啊，麦总想看什么舞。”
室内热气腾腾，酒香飘飘，麦迪江喝多了酒，看什么都觉得朦胧，他只觉得白楚涵长得真好看。
美艳明亮，尤其那一双既冷又魅的眼睛，简直要把人的魂都给勾掉。
他喝酒壮胆，胸口一热，竟然推开女人，扑向白楚涵。却不料被脚下的酒壶绊倒，狼狈地跌在了白楚涵脚边。
麦迪江喘着酒气，就这样伏在地上，想抓白楚涵的袍摆。
周围的人见状，三三两两地退下，临走前，麦迪江的儿子看着白楚涵的脸，默默咽了把口水，显然十分不甘心。
一转眼室内就还剩下麦迪江和白楚涵两个人，麦迪江颤颤巍巍地伸手又要去抓白楚涵，扑了个空，也不恼，嘿嘿笑起来。
“好看！你眼里那风情劲，真是挠死了我。”
白楚涵睨着他，在地上爬行着，活像一只肥硕油腻的大鼠。
不知为何，在此刻此刻，她忽然生出一种浓烈的恶心感，她努力工作，拼命想证明自己，结果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罢了。
想明白这一点，白楚涵露出笑，缓缓退步，微微俯身道：“你过来。”
麦迪江原本想要爬起身，此刻却顾不得了，咽了咽口水就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小美人，来，来扶我一把。”麦迪江迫切地说，“原石什么的，都好商量嘛，你干脆就留在这里，当我的小老婆，我们开个夫妻店。”
“夫妻店啊……”白楚涵的声音轻柔呢喃，听得麦迪江一阵酥麻。
“是啊，留下来吧。”麦迪江舔了舔自己唇，哆嗦地探出手，对白楚涵示好一般地喃喃，“留下来，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色欲迷人心智，他喘着气，数次扑抓都没能碰到白楚涵。他用力晃着脑袋，在乱糟糟的人声里头痛欲裂。
眼看近在咫尺，他仓皇地站起身来，要抱住白楚涵，“小美人——”
猛地，他脖颈被人重重一击，他大张着嘴，晃了两晃，很快晕了过去。
白楚涵扯了张纸巾，无声地擦着自己的手，眼神一瞥，看见地上的麦迪江。她莫名笑起来，慢慢笑出了声，似乎是在笑什么极其愚蠢的事情。
“跳舞啊。”她踢了踢麦迪江，麦迪江像一只死猪，根本动弹不得，“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