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砚南伸出手指点了点白楚涵眉心，揶揄地说：“白瞎了你这双殷红的唇，里边说不出一句真话。”
“冤枉。”白楚涵撒娇说，“我怎么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只差把一颗真心刨出来给少总裁过目，少总裁怎么就不信呢。难道，少总裁是这些日子累傻了？”
“少总裁信了你，那才是傻子。”方砚南无情地说，“我哪有你的原石产地很重要，少总裁有自知之明。”
白楚涵鼻子一酸，心头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其实她也不知道，如果他一早就知道方家内部有变动，她还会不会去乌国。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并没有方砚南想得那么放得下。
方砚南见她沉默，翻身而上，俯身看着她，浪荡地说：“怎么，想到少总裁平日里对你的好，现在内疚了？太晚了。”
“少总裁有时候想象力确实惊人。”白楚涵口是心非地说。
“你啊，就是嘴硬。”方砚南含笑，琢了琢她的唇，二人在天色将明未明时，越吻越深……
翌日一早，方砚南醒来时，白楚涵已经坐着飞机走了。
二人没有告别，他们都是极其要强骄傲的人，除了在床榻之上，很少流露出脆弱的时刻，对于分别这样的事情，他们选择不提。
仿佛只要他们没有告别，就没有分开，下一次见面就会很快到来。
方砚南的手放在床榻一侧的软枕上，还能感受到佳人留下来的温热，心中一阵触动，抬头看着窗外。
原来，他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无坚不摧。
还是，人一旦有了感情，便有了软肋。
方砚南穿上衣服走出房门，依旧是玉树临风衣冠楚楚，莫东和陈北跟在后面，三人一行，显得尤其有气势。
上了车，去公司。
方砚南一个人坐在车的后排，面无表情地说：“晴喜跟着白楚涵走了吗？”
“少总裁放心，”莫东说，“得了你昨日的“劝告”晴喜再没多话，今天一早背着包就跟着白小姐走了。”
“旧城区改造项目进行地如何？”方砚南顿了片刻，说，“晚一点，安排小组成员开会。还有，老宅那边的事情，陈北你要多费心。”
莫东听见方砚南提起那件事，并且点名只让陈北负责，心下又冷了。
他道：“好。”本来还想再说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但陈北无声地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话，他当然明白就乖乖闭嘴。
他想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向方砚南自证清白，便听见方砚南接着说：“去查查，章家那个小混账是怎么和沈家搭上线的。”
听见有自己能做的事，莫东立刻兴奋地应下，道：“是，我一定给少总裁办妥。”
“嗯。”方砚南眼神漆黑嗓音冰冷，说，“另外，还有一件事，买一百只兔子放进章家小混账住的院子里。”
莫东和陈北对视一眼，知道少总裁是在记恨昨晚的事情，马上应下来，心里却暗暗道，少总裁可真狠，一百只兔子全部扔进章风泉的院子，他估计要烦死。
“还有，时刻和晴喜联系着。”方砚南眼神抬起，看着车窗外，“如果乌国缺什么少什么，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注意到。”
“好、好、好。”莫东和陈北立刻应下来，事关白楚涵必定是一等一的大事，他们怎么敢不用心。
方砚南吩咐完一系列之后，才低眉道：“最后，安排我和沈盛天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