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白楚涵才是打发回延走掉。
她没兴趣听回延真假话掺和着来骗她，没意思。
方砚南看着白楚涵，宠溺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涵涵可真聪明。”
“对于柳氏财团而言，我确实是个新人。”白楚涵胸有成竹说，“但，北城的生意上，我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回延确实是演技不错，套路也很深，但是想在她面前耍花样，还是要再练练。
方砚南眼里忽然划过一抹赞赏的光，但他很自然地接道：“那你刚刚把回延支开，就是想让他以为你相信了他的话，如临大敌不知所措要和我商量对策。”
“他有他的计中计，我有我的障眼法，”白楚涵笃定地说，“他肯定以为，我会借着你的关系去找沈盛天，给他开条件，换取一线生机。”
没错，正常情况下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如果她这样做，沈盛天就能待价而沽，对比柳家三兄妹和白楚涵双方开出的条件好，选择收益多的一方合作。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要进入柳氏。
一旦沈盛天手持很重要股份进入柳氏，就意味着柳氏彻底不姓柳，到时，他再和回延沆瀣一气，再把持住销售市场。
不管是柳家哪一方势力，都会被他吃抹干净。
这才是生意人的手段，如豺狼凶悍。
“我许久没有在生意场上说话，这些人还真当我是小姑娘。”白楚涵微微摇头，“做梦呢。”
说完，她把锦城叫进来，安排他去暗中收购董事的股份，如果收购不到，也要密切地关注股份变动。
忙完这些，又到了夜里。
……
午夜，白楚涵躺在方砚南怀里。
良久，她转过身，蹭了蹭方砚南的胸膛。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仿佛睡着了。
方砚南揉着白楚涵的后脑勺，看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白楚涵睁开眼，说：“我是活得多失败，连回延都敢对我动手。”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方砚南松开手，夹起白楚涵的脸颊，低声说，“白总裁。”
“好遗憾，我现在还动不了他，就连像你一样把他狠狠压在桌上掐掐脖子，都做不到。”白楚涵望着近在咫尺的方砚南，“再给我一年，等我彻底掌握柳氏就好了，到时候，没有人再看给我脸色看。”
“那看来，我还要再等一年才能把你娶回家。”方砚南笑起来。
“那估计还有得等。”白楚涵轻声说，“等到你爷爷打不动我了，才能计划这件事。”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接了个吻，白楚涵陷进了方砚南的臂弯，方砚南翻过身，垂首抵着她。白楚涵被那目光包裹，她伸出手指，抚摸了方砚南的脸颊。
“柳如烟胡说八道你和她订过婚的事情，你爷爷肯定是知道的，但他默许。”
确实像白楚涵猜的那样，珠宝晚宴那天，方墨是纵容着柳欣秀和柳如烟勾结的，他不愿意方砚南和白楚涵在一起。
一来，是他不喜欢白楚涵，这个小丫头实在太过精明。
二来，他已经和柳欣秀在一起，如果他的孙子再和柳欣秀的女儿在一起，这混乱的关系传出去实在过于丢人。
本来就有许多人揪着他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不停嚼舌根，他绝对不能再自己把话柄递上去，他不想晚节不保。
白楚涵感叹道：“我幼时，在欧洲经常会想，我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就能独立生活，不用再当柳欣秀的女儿。长大后，我就在欧洲成衣店做个导购，早九晚五，下班去广场上看人喂鸽子，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着。”
她说着话，指尖轻滑，划过方砚南的胸口，寸寸温柔。
“但我后来我被绑架，被送回国，被赶出柳家，现在又当上柳氏的总裁。我才发现，我永远不可能和柳家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