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砚南的眼神，白楚涵下巴惊惶地回首，片刻后，又强撑着气势反问：“少总裁想要做什么。”
方砚南凑首过来，闻了闻她，“换个地方在做。”
白楚涵知道他在想什么，脸颊微微发烫，陷在被褥里，“不好吧。”
屋外的雨声唰唰作响，像是密密麻麻的情欲破土而出。
方砚南站起身来，掀开被子，将白楚涵打横抱起，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衣，走路的摩擦中，白楚涵清楚的感知到方砚南结实的肌肉，线条明朗，形状好看，还……硬。
来到浴室里。
方砚南房间的鱼缸足够大，两个人都能躺下，方砚南把胸膛敞给白楚涵，白楚涵细细沿着肌肉纹理指尖细细描绘，她的神情放松，仿佛眼神中那些溜出来的暧昧都是无心的，连呵气时发出的声音，都是雨声太大惊着了她。
她的眼神在有意无意撩拨方砚南的心弦，而她的指尖蹭在方砚南内心的湖面上，划出了一下一下的涟漪。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雨声缸里的水声却化作浪涛，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呢喃，却又下一次浪起时，湮灭干净。
她和他在床榻间一直配合绝妙，连轻微的哼声都能相互读懂，那无上的欢愉来自于彼此的完美契合，在情欲的波浪里互相依偎。
次日雨还下着，白楚涵难得睡了好觉。
方砚南起床下楼去，有个许久没见的人，早早就在别墅一楼等着。
那人本是手脚忙乱地在大厅里来回渡步，怎么都坐不住，看起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听见声响，知道方砚南要走下来，立刻站直身子，毕恭毕敬道：“少总裁。”
方砚南走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十指交叉，下巴微抬：“坐吧。”
“不敢不敢！”那人连连道，“我怎么有资格坐在少总裁身边……我没有……”
听到那人说的话，方砚南微微扬眉，指尖动了动，那人眼睛落在方砚南的手上，仿佛，手指间上小小的动静就能捏着他的心。
他额边流下些许汗，但不敢擦。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吃人。”方砚南不咸不淡道。
但这简单的一句话，听得张超差点跪下。
他心声道，你不吃人，但你的手段可比吃人恐怖多了！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他嘴上依旧是赔着笑，连连道：“是是是，少总裁多好啊，少总裁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呵。”方砚南将交叠的腿放下，身子微微坐出来些，“你在柳氏这么久，正事不会做，嘴是越来越会说。”
“不敢不敢……”张超慌张道，“我是……我是对少总裁敬仰……这才……”
“可以了。”方砚南冷声打断他，道，“名单呢？”
张超如获大赦，立刻从西装内袋拿出一分名单，十分诚恳道：“回少总裁，这些就是上次在珠宝晚宴上跟着柳小姐闹事的人。”
莫东伸手去接过来，要递给方砚南。
方砚南挥手示意不必，道：“打个招呼，让他们什么工作都找不到。”
莫东将名单折好放进怀里，道：“是。”
张超这才擦擦汗。
“你。”
“在！”听到方砚南说话，张超立刻把擦汗的拿下来，喉头攒动道：“我在，少总裁请吩咐。”
“好好盯着柳氏，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情，你知道后果。”方砚南眼神冷厉道。
“是是是！我知道！”张超忙不迭道。
一顿点头哈腰之后，张超忽然抬起头，道：“少总裁，你这样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今天早上，沈氏财团有人来了公司，是柳腾接见的……回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