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为了旧城区改造的项目吗？”
白楚涵点头。
方砚南了然，两只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缓缓道：“你想要这个项目？”
“是。你们现在也拿这个项目没办法，不是吗？”白楚涵早将方氏现在的处境了然于胸。
方砚南并不遮掩，道：“虽然是这样，但，这个项目我们已经付出很多，你要拿走，代价可不小。”
二人静默片刻。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
这不是白楚涵和方砚南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个项目也不是玩具，不是白楚涵撒个娇说个软话，就能从方砚南手上拿走的。
需要钱，而且是很多钱。
关键是，现在柳氏的账面上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白楚涵紧绷着的身子往后一松，靠在沙发上，侧目望向方砚南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
她无奈道:“总裁不好当。”
方砚南拖起她的手，慢悠悠道：“少总裁夫人好当，你要不要试一试。”
白楚涵娇笑一声，拍了拍他的手，似害羞又似玩闹道：“别了吧，你爷爷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
她甩了甩头发，继续道：“指不定他现在就在家里帮你物色哪家豪门贵女呢！”
“他不让，你就挟持我，带我私奔。”方砚南看着她，把玩笑话说得认真。
“好啊。”白楚涵的双眼亮盈盈的，“那你先把旧城区改造的项目递给我，当做嫁妆。”
白楚涵想到这里，笑意都变甜了。
“财迷。”方砚南将散落在茶几上的旧城区改造项目书盖在白楚涵脸上，叹气，“我一心一意在和你谈情，你却只想着和我谈生意。”
白楚涵顺势扬起脖子，任由纸张盖在脸上，痴痴的笑。
“这个项目太大了，我说的也不算，还是老爷子拿主意。不过……”
不过什么。
白楚涵被方砚南这一声意味深长的不过给拿住心眼，头微微一侧。
“这个项目如果你要买下来，柳氏的钱，加上你自己的小金库估计还是不够。”方砚南也偏头轻轻碰着她，“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白楚涵拿掉脸上的纸，侧过身，十分好奇道：“什么？”
“合作。”方砚南抬起眸，望着她，“你只要有法子将这个将死的项目盘活，我就给你分钱。我们一起做。”
“那我就等着空手套白狼？”白楚涵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她饶有兴致的看向方砚南，轻声道，“没想到，你真的挺有做昏君的潜质。”
方砚南忽然靠近白楚涵，看着她的眼睛，又凑近了些，低声回道：“为了涵涵，我做什么都行。”
白楚涵唇角微扬，有点小得意。
方砚南喜欢这么看白楚涵，垂着眸，忍不住吻她。
……
方砚南和白楚涵本来就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优秀生意人，对于生意，他们太知道，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双方合作的事情，不用一杯咖啡的时间就敲定。
而白楚涵继任柳氏总裁，并且在柳氏董事会上大杀四方的消息，才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传遍北城。
柳如烟仔细绑着自己包包上的是蝴蝶结，她自诩是名媛典范，此刻却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