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计划的事，算计不到你少总裁身上。”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将话咽下。
方砚南依旧冷静，眸光微微一闪，扬唇道：“老城区的案子是我们方氏在做，你要在里面动手脚，却口口声声说不会牵连到我，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她知晓方砚南聪明，她要从方砚南手里把地买回过来，心里的想法想彻底瞒住他是不可能的，索性掀开一角，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一次要动的只是傅家。”
“傅家。”方砚南听到这两字，两只雪白修长的手指不可见地敲了敲桌子，背脊挺拔，靠近桌边，一脸好整以暇：“你这是打定主意，要让傅家爬不起身来啊。”
“是。”话已经说到此处，白楚涵也不再藏着掖着，“傅盛想要老城区的地，作为离婚条件，我答应了。他大概是想以此为筹码坐地起价，让方氏买单，但这事我管不着。”
“目前这个项目是方俊沉在跟，他不是好惹的主，如果他也及时发现你手中那块地不在开发改造范围里，没有上套，傅盛计划失败。”方砚南侧头瞧了她一眼：“那你怎么办？”
她从容摇头：“他发现不了。”
“为什么？”
她胜券在握道：“旧城区改造方案总共出过三版，第一版中并没有明确说清a1那块地要不要改造，第二版才模模糊糊加入，随后延至第三版。但那块地，我实地考察过，它虽然位置很好，但上面有一栋红色栋洋，偏巧，那北城老城区最后一栋法式洋楼。”
方砚南挑眉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叹道：“不过是一栋洋楼，旧城区改造之后，整个地区将迎来新的变化，你怎么确定当局会因为一栋洋楼而不开发那块地。”
“我原先也确定不了，但是上个礼拜在遥远的乌宁柯国，和那栋洋楼同一年份，甚至外观都一模一样的洋楼，申遗成功。”
方砚南笑了，原本冰如寒潭的眼神里闪烁起兴奋，“有意思。”
白楚涵微笑应对。
“你这是在赌。”方砚南平静道：“你很有胆识，但你也该知道，这件事变数很多。”他盯着白楚涵，似笑非笑：“而且你现在告诉了我，我又是方氏少总裁，你不怕我阻止你的计划。”
“不怕。”白楚涵也十分平静，“因为方少总裁是个聪明人，更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
“一致的？”方砚南一怔，看向白楚涵，问：“你这计划里里外外把方氏都算计进去了，我怎么能和你目标一致？”
“一致，非常一致。”白楚涵信誓旦旦道：“而且在方氏那么多人里，你是唯一一个，与我目标一致的人。”
方砚南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白楚涵也笑，往后微微靠着，笑容里意味深长：“这件事说起来就长了。”
“说说看。”
“就从你项目被抢说起。方少总裁年少英才，你的手段，我是听过的。在欧洲，你挥挥手，就干倒无数地头蛇，这样威风凛凛的你，居然被方俊沉抢了项目，我当时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
方砚南挑眉：“现在，你想通了？”
“刚刚想通了。”她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