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孝衍提起这句话，莫东不由身子一颤。
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良久，方砚南冷笑，颇为嘲讽：“我有说我喜欢她吗？”他虽然平时说话也没温度，但生气时，会显得尤其高寒。
说出来的话，生生冷冷，不冒任何热气儿。
谢孝衍冷不防一噎，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方砚南站起身来往二楼走去。
王管家做好饭，在餐桌上摆放整齐，看见方砚南走过来，刚刚想叫方砚南吃饭，便被他脸上的寒气给吓了一跳，连忙闭嘴。
待方砚南走了，他立马问：“怎么回事啊，少总裁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莫东不说话，眼神撇着谢孝衍。
谢孝衍有些心虚，眼神一飘，立刻岔开话题道：“吃饭吃饭，他不吃我们吃！”
二楼房间。
方砚南走进房里，并没有着急开灯，偌大的房间里黑暗渺茫，独他孑然孤身。
他那张俊美无情的脸，在此刻忽然有些一些别的表情。
借着月光，他的视线落在那张他和白楚涵一起睡过的床上，薄唇微微一抿，眼神多了几分温和。
稍纵即逝。
他站在房中，缓了口气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露出光洁的臂膀，拿起睡袍，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站在水气腾腾的浴室里，他照着镜子，看见肩膀上那一处淡黄色的牙印，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过了一会，表情又恢复冷静。
将表情调整回处变不惊的情况，手从牙印上拿下来。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轻蔑一笑。
想到那日在酒店，白楚涵着急忙慌向自己解释的样子，心中的轻蔑更甚。
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悸动根深蒂固，因此更加觉得可笑。
想什么呢？
不切实际。
楼下客厅。
莫东和谢孝衍大口吃着饭菜，时不时地点头称赞，“王伯！你的厨艺又进步了！真棒！”
王管家附和着笑着，心有余悸道：“刚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少总裁饭也不吃就上去了？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谢孝衍不耐烦地挥挥手，“怎么可能。”他咽下一口汤，含含糊糊道：“你们少总裁，从来都是让别人不舒服，怎么可能自己不舒服。”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毕竟是事实，王管家无法反驳只能尴尬笑笑。
莫东还算有些良心，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道：“不过，少总裁刚刚听到白小姐的名字确实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之间又出什么情况了？”
“又出情况？”
谢孝衍把头抬起来，又，就代表着曾经有。
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哎。”王管家叹气，“前些日子他们还一起回来住，当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几天就……”
“一起住？”谢孝衍咀嚼佳肴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这么劲爆，我怎么不知道！
莫东也跟着叹气，“是啊，少总裁那天还特地收拾了行李打算去白小姐剧组呆的酒店住呢，不知道后面怎么又没去。”
“同居？”谢孝衍的筷子差点掉下来。
他猛地站起身来，“两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的意思是白楚涵和方砚南在恋爱，而且已经睡过了？”
莫东和王管家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莫东补充道：“睡是睡过，不懂是不是在恋爱。”
“太劲爆了！”谢孝衍直呼，“也就是说方砚南被白楚涵睡了，但白楚涵根本不打算负责，厉害啊！”
……莫东尴尬一笑，“你也没必要说这么直白。”
“不！”谢孝衍道，“必须直白！这件事我……”
“嗡嗡嗡……”莫东手机作响打断一切，谢孝衍不情不愿的闭嘴，莫东放下筷子接起电话。
“喂，是我。什么？什么？岂有此理！”莫东情绪逐渐激动，站起身来，“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少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