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察觉到白楚涵的情绪不对，锦城有些着急道，“老大，你要是不想去，我就替你去，我也很好奇这个孙子又憋着要放什么屁！”
白楚涵不禁一笑，“没事，我去，你帮我安排好，通知我时间地点。”
“那……那行。”锦城虽然答应，声音却有些犹豫。
顿了顿，他又道：“要不，老大我替你找几个打手，万一傅盛那小子又来阴的怎么办？”
“不必了。你要是有空就多帮我找找张褚的下落。”白楚涵漫不经心道。
电话潦草挂断。
白楚涵放下手机，看见沈妩瞪着一双美目看着她。
“怎么了？”她看着沈妩，莫名觉得有些好笑，顺手将头发捋到耳后。
沈妩一脸八卦，兴奋雀跃道：“你前夫约你啊？”
“额……”虽然还没离婚，但也差不多就是前夫。白楚涵点点头。
沈妩猛地一拍大腿，道：“那他怎么不直接打给你？”
“我把他拉黑了。”
“……你真棒。”沈妩敬佩地竖起大拇指。
白楚涵看着她的脸，忽然想起下午那个妇人，有一个疑问在心口跃跃欲试，沈妩到底是怎么离婚的？
她有些好奇。
但是她知道，这是极其隐秘的事情，而且她和沈妩没有熟到可以聊这些事情的地步。
就算有一天，她们真的熟到可以聊那些事情，沈妩不说，她也不想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触碰的伤。
锦城做事一向麻利，很快就把见面的时间地点约定好，是北城一家私密性很强的咖啡馆。
白楚涵穿着很素净就去了，毕竟不是什么喜事，也没必要打扮。
推开包厢的门，便看见傅盛已经在等。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绿色西装外套，栗色细碎的头发遮着耳朵，眼神忧郁而空洞，手边放着一杯蓝山咖啡，茫然地看着窗外，乍一看，确实有几分艺术家的味道。
前提是，忽略他一开口就暴露的粗俗——
“白楚涵，你为什么把我拉黑，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还有，你穿着这一身白是什么意思，来给我奔丧吗？真是毒妇！”
呵，果然。老话说得好，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她在傅盛面前坐下，理顺裙子，抬起手腕看眼手表，面无表情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呵。”傅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颇有不解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离婚？难道当我傅盛的老婆委屈你了？我实在不明白，像你这种孤女，嫁给我这种艺术家，难道不是天大的福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下巴一缩，扫了一眼自己，仿佛在看全世界最完美的人。
……白楚涵无语，她实在不知道，傅盛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普通还极度自信。
她冷笑一声，幽幽道：“这福气爱谁要谁要。”
“呵。白楚涵，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有两个臭钱，就是个人物了？”傅盛嗤笑地看着她，“等你和我离了婚，成了一个二手货，我看整个北城还有谁看得上你！”
“谢谢关心，但这与你无关。”她的神情依旧冷冽，目光有着陌生的疏离。
“好”傅盛哼了一声，“那我们就谈谈离婚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