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与左军和雪梅告别后,就独自通过检票口登上了开往北市的列车.她手里有两张票,当检票员问起另一个旅客时,她只是摇摇头,表示只有自己一个人.这让检票员感到很奇怪,但也不能多考虑.其实,她还是有时间退另一张票的,但她顾不得这些,因为感觉距离左军越来越远,而感到一种凄凉。
她坐着车厢的座位上,身旁一直空着一个座位,当有一个年轻酗子想要抢坐到那里时,肖月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有人!”
可过不久,又过来一个老太太,当她看到那个空位时,便轻声问肖月:“闺女,这里有人吗?”
肖月打量了一眼老太太,便摇头示意她坐下来。
那个年轻酗子正站在附近,一看到这种情况,便冲肖月嚷道:“秀,你什么意思?干嘛刚才不让我坐?”
肖月冷眼瞪了他一眼,她掏出两张车票往桌上一摔道:“这个座位是我买的,我爱让谁坐就让谁坐!‘
那个酗子有些嗔目结舌了,没想到她居然买两张票。
肖月心情依旧难以平静,心里的苦楚没地方倾诉,她不由得掏出手机,想了想,便拨通了杨子健的手机.
杨子健正在某研究所上班,他一看肖月给自己打来了电话,就走出研究室门外,接通了肖月的电话。
“喂,小月,你现在还好吗?什么时候带那个人来北市治病?”
手机里传来了肖月哭泣的声音: “子健,我正在去北市的车上。本来要带他一起来的,可却被他的老婆领回去了.”
杨子叫到很惊讶。他赶紧问道:“小月,你先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月心里的苦痛难以释怀,她抽泣着把事情经过简单对杨子津单讲了一遍.
杨子较紧安慰道:“小月,你不要太悲伤了。他得到了自己所爱女孩的照顾,是他最大的幸福.他现在更需要跟自己的最爱的人在一起,你应该感觉到欣慰才是.对于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满足他的心愿才是对他最好的爱护,只要尽自己一份力量帮助他们,这也是自己心里的最大慰藉了。”
听了杨子健一番劝导后, 肖月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她眼睛向窗外望去。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再说刘成,早上醒来之后,他很平静地跟春梅一家人吃饭,等到春梅和小张要上班时,他也起身要出去了。
“哥,你不在家等等雪梅了吗?”
刘成看了看时间,他摇头道:“不用了,这个时间她一定去车站拦截左军了。我也要准备回省城了。”
春梅心里不由的一酸,她对一旁的小张讲道:“小张,你先去局里帮我请一会假吧。我去送送刘大哥!”
小张来到刘成跟前,伸手跟刘成相握道:“刘大哥,您一路要珍重,要常回来看看呀,这里还有您的亲人啊!”
刘成笑中带泪道:“我会的,你们也要保重。好好待春梅。”
刘成与小张道别后,就在春梅的陪同下上了一辆出租车,也奔车站而去.
可刚走不远,刘成突然命令司机掉头直奔雪梅居住的小区拐去。
“哥,你要去看雪梅吗?”
“我这里还有她家的房门钥匙,要给她还回去。”刘成淡然回答道。
等到了雪梅家里,刘成掏出房门钥匙,打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春梅也跟了进去.她到各个房间检查了一下,雪梅果然没在家里。
看不到雪梅,春梅稍感遗憾,但这一切都在刘成意料之中,他从自己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并把房门钥匙压在了上面。
春梅一看到信封,便惊异道:“哥,里面是什么东西?”
“里面当然是一封信呀,还有一张支票!”
“你.是什么时间给她写的信呀?”
“我昨晚半夜趁你们睡觉时写的!”
“你已经猜出雪梅的决定了?”
“是的!咱们赶紧离开吧,他们也快回来了。”
“哥,难道你就不想直接再面对他们吗?”
“不需要了,我想要说的话,都写在信里了。”
“你说信封里还有一张支票吗?”
“ 嗯,左军今后的治疗需要大量的钱,我只能尽量地帮帮他们。”
春梅连连点头道:“哥,你放心吧!我和小张也会尽一份力的。”
刘成和雪梅走出了雪梅的小区,他们又乘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这次,他们直奔车站去了.
此时,雪梅陪着左军也正往家里赶,他俩坐在后排座位上,他俩彼此靠在一起,四只手也紧紧握在了一起。
就在车站和她家的中途,刘成和春梅乘坐的出租车与她和左军的出租车交汇了,并擦肩而过.
可是,他们彼此都没有发现对方。
等出租车停到了雪梅家门口时,雪梅搀扶着左军走下了出租车.
当他俩爬楼梯时,左军笑着对雪梅道:“你不要这样扶着我,我自己能走!”
“不,我要扶着你,你也要扶着我,今后的路,让我们彼此扶着走吧?”
听了雪梅饱含深意的一句话,左军眼睛又湿润了,他使劲点点头。
当雪梅掏出房门钥匙打开房门后,她先扶左军坐在沙发上,正要给他倒一杯水,突然瞥见了茶几上的钥匙和压在下面的信封。
她立即认出这把房门钥匙正是自己给刘成的那把,原来他已经来过了。
她拿起了钥匙,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目光又注意到了那个信封上。
左军也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