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有埋伏,不敢进。
这七个字还真没有问题,因此就算韩遂携众怒而来,却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不过,他还是气哼哼地挥了挥袖子,似乎想以此表达身为统帅的不满。
“将军想多了……”
韩遂离开后,成公英连忙朝马腾拜了拜,苦笑道:“如今这般时节下,那林子源岂有机会埋伏?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
“不过,这件事当然不能怪将军。”
眼见马腾要发火,成公英连忙继续道:“虚虚实实之下,谁又能不谨慎一些呢?”
“只是,这战机本就难寻,因此主公略有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望将军能以联军为众,切莫为此事而结怨。”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那李严是在故布疑阵?”
马腾完全不在意韩遂怎么样,但听到成公英的解释后,他的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可我观其,却丝毫未有恐惧之心,若非有埋伏,他又怎敢这般大胆?”
这就是他所不明白的地方了。
方才的时候,那李严分明一副有恃无恐的表现,若非如此的话,他也不可能驻足不前,让对方收拢了残兵。
可现在,成公英张口就说李严在故布疑阵,马腾多少都是有些不相信的。
“将军恐怕还不知道,那林子源已然知道了吾等进军之念,此刻却是正在聚大军于营寨……”
成公英再度向马腾行了一礼,同时苦笑着解释道:“英方才已然看过,其军寨当中恐有数万兵马,这般形势之下,却是如何来的埋伏?”
就在刚才韩遂等人还没出城时,他们便都看到了林辰大军逐渐聚拢到了营寨的一幕。
也因此,当他们看到马腾这边遭遇了一支兵马时,几乎所有人都判断出了这里乃是一处孤军。
若是能将其破掉,则必然能破林辰一定的士气。
成公英自然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当即便劝韩遂出兵而来。
却不想,还没等他们到来,也还没等他们杀人提升士气,对面就已经被马腾放跑了。
这么一系列的事情下来,韩遂岂能不怒?
要知道的是,李严虽然在城头下面憋了一肚子气,但他可是骂人的那个,而韩遂却是被骂的……
真要说起愤怒来,韩遂比李严的火要大一百倍不止。
可偏偏,马腾就是把人放走了。
听完解释以后,马腾梗着脖子道:“此事,确实是我想多了,但那林辰用兵向来狡诈,便是旁人在此,又岂敢进军?”
这句话就算是认错了吗?
当真不多见……
成公英内心里暗自感慨道,这儿子丢了,当爹的那是真的着急。
随即,他连忙收起了心中杂念,对马腾拱拱手道:“此事英会和主公仔细解释的,绝不能让二位心中再有刺了。”
马腾一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愿意多说了。
成公英再度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父亲,这事虽然是我们的错,但那林辰用兵向来艰险,便是我们有错,那韩遂也不该如此的!”
成公英刚走,马休便忍不住凑到了马腾身旁,一脸愤愤道:“分明是他们没有来得及传信,却将过错推到了我等身上,这世上怎有这般道理?”
马腾一心只想着最争气的儿子马超,因此很是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多说。”
“是。”马休连忙低下了头。
……
就在马、韩二人心里又生了一根刺的时,林辰则是带着众多的兵将来到了营寨门前。
“败了吗?”
等到他看到灰溜溜到来的留楷时,他明明知道对方败了,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
看着仿佛迎接胜利之师的林辰以及众人,留楷愕然之后,一脸惭愧道:“末将惭愧,此战,败了……”
“败了就好……”
林辰则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同时转过身朝众将道:“此战,我军已胜!”
众将皆是一脸愕然。
“你们想来都不明白本帅这句话的意思吧?”
林辰好像早就知道众人会如此了,他笑着解释道:“其实,只要你们想想关中诸将的组成,也就明白了。”
“旁人先不说,便说其中势最大的二者,便是马腾与韩遂这二人了,诸位同意吧?”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众将,在众将都点头后,他才笑着继续道:“这就对了啊!”
“你们想,他们两个势最大之人,尚且都有几分冤仇在身,其他人便没有了吗?”
说着,他感慨道:“小小关中,集结了那般多的兵将,且互相之间还没有统属关系,尔等应该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吧?”
“不论怎么做,他们都会互相不服气!”
不等众人反应,他便大声地回答了出来。
说完,他又淡淡一笑道:“这般情势之下,我军能得一败,便如得一胜也!”
“军帅,我懂了!”
“您的意思是说,只要让他们互相之间生疑,他们之间的联盟,便会不攻而破了,末将所言可对?”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那想要露脸的将军站了出来。
“正是如此道理!”
林辰点头道:“关中诸将之联合,其势过大也,但本帅却是不在意,为何?”
“正因他们互相之间便不信任,而若是本帅能将他们之间的不信任放大,则这一战我军必胜也!”
这是历史上就发生的事情。
曹老板面对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