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龙听了沈文信对这张围棋桌感兴趣,十分为难地道:“沈大哥,恕我不能割爱,这是我师父留下的遗物……”
说到这里,屈大龙神se落寞了许多,此时对弈结束,周围的路人逐渐退去,陈黎站在沈文信旁边,凑了过来小声说道:“沈哥,既然对方不卖,我们也就不勉强了。”
“嗯,我再和他聊一会。”
沈文信也没过多的强求,虽然有摸宝的能力,可以知道物品的价值,但是捡漏这个东西,不可预见xing太大了,比如说像是屈大龙这种情况,强行完成交易,并不妥当。
地下街这里人来人往,很是不方便,故此沈文信带着屈大龙前往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因为他觉得这个人是一个人才,估计除了棋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技能。
况且师父留下了价值不菲的古董围棋桌,说明应该出身在一座古刹?搞不好是少林寺之类的?
点了一些铁板牛肉、煲仔饭、麻婆豆腐之类的菜肴,因为忘记了屈大龙是僧人的身份,菜上齐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大龙,你看沈哥我糊涂了,你还没还俗?陈妹,去叫些素斋。”
“不用麻烦大嫂,师父常教导我‘酒肉穿肠肚,佛祖心中留’,斋戒之类的并没有限制,而且好像我们信奉的藏教一系。”
“原来如此,那大龙你随便吃!”沈文信招呼之后,对陈黎说道:“陈妹你也吃点,舞会可没有什么填饱肚子的主食,都是些水果、小吃、红酒之类的。”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饿了。”
三人吃了一阵,屈大龙述说了自己的经历,可能是觉得与沈文信投缘,切磋了棋艺、吃饭,进一步了解,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借着酒劲,涕泪交零,伤感至极,连陈黎都不知觉地擦拭泪水,可见屈大龙的经历不凡。
原来屈大龙是北方的一个并不出名的山头附近寺院主持的弟子,因为宗教信仰偏于西域,所以香火并不鼎盛,在北方是中原佛教的势力为主,藏教中的一支自然不受老百姓重视,僧侣方面很稀少,只有师徒两人相依为命。
说起来屈大龙是一个孤儿,多亏其师父收养,不然早就被荒山野岭的豺狼虎豹吃掉了,而说起被遗弃的原因,据屈大龙的师父说,可能是身体上有什么隐疾。
听到这里,沈文信观察了屈大龙的脸se、体质比普通人强上了一大截啊,怎么可能是从小患有隐疾?
“大龙,我看你的身体比我还强壮,小时候真的有病?”屈大龙是一个纯正的北方大汉,身高在一米九左右,两人对弈之时,坐在小板凳的时候,他的身高并不显眼,但是一路上走过来,沈文信知道,自己跟他比矮了大半截!一米七多的沈文信在南方属于中上水平了,而一米九的屈大龙则让他顿时觉得心理上的压力变大。
以面食为主的北方大汉,吸收率比南方吃稻谷的人要高,这是一方面的因素,还有遗传基因等各方面的因素,使得南北之间的平均身高会有一些差异。
“是啊,小时候我多病多灾,多亏我师父照顾,他既是我师父又是我父母,还教导了我一些密宗宝瓶气的修习方法,使得我的身体i益加强。”
这类修习方法与道家的气功、中原佛教的禅坐有着万法归一的意思,简单的说藏密宝瓶气形象地说就是风瑜伽。
主要是以闭气为修习要点,近些年宝瓶气得到了国内许多人的认识,但是如果没有明师指点,胡乱瞎练反而有害无益。
“嗯,密宗的宝瓶气我听说过一些,见到真正会的还挺少的,那么外家的功夫,你师父教你了?”
“嗯,我内外皆修的,宝瓶气主要还是内在的心态调节,所以师傅让我多下围棋,以前在山上与师父对弈的时候,我总是输,如今还没赢过他老人家,就已经再也没机会了……”
屈大龙的师父在几个月前逝世,而屈大龙没有考取佛碟,所以无法继承寺院主持,成了一个流浪之人,从北方跑到了南方,而他的路费基本上靠得不是化斋,却是赌棋!
可能也是跟这个佛教某一支藏密的教义有关,屈大龙没有接受汉传佛教的那么多的规矩,吃肉喝酒、赌博,在外人看来可谓是花和尚……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是内心的信仰够坚定就行了,沈文信得知了他的宗教信仰,对这方面抱着尊重的态度,不论是什么佛教分支,总得来说都是教人向善的,没有高低之分。
各个教派都有可取之处,学会包容的心态看待信仰,这是沈文信在与湘山寺主持慧空大师谈话过程中领略的思想之一。
那么这么说来,屈大龙也算得上是一个极富内涵的武僧了?与少林寺的武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沈文信顿时起了招揽之意,这种人才不纳入摸宝行,实在太浪费了。
听了屈大龙的曲折故事,陈黎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抽泣哽咽地道:“大龙你师父实在太伟大了,他老人家现在葬在什么地方?”
“师父的遗言说要火化,所以我遵从了他老人家的意思,一直随身带着骨灰盒。”说话之间拿出了一个瓷罐。显然屈大龙神经也比较大条,没注意场合,沈文信、陈黎两人双手合十,脸se庄重,躬身拜祭了一番。
好在这时在包间内,如果让其他食客看见,必定要被投诉。
“大龙,我想你师父也不想你一直流浪,以赌棋为生,以你的棋力,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一旦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