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瑾就又问,“那这个运费呢?你跟他们谈了没,是哪个出?他们还是我们?”
杨菊云突然就一脸懊恼地道,“哎哟,瞧我,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呢?咋办?不行,我再去找下他们!”
说着她就又欲起身往外面走。
向瑾就一声将她叫住,“哎呀,别去了,这个到时候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也不是做我们一家的生意,倘若他们那价格是包含了运费的价格的,那他们到时候就按原价格收我们钱就是。
倘若他们那价格是不包含运费的价格,那咱们到时候就另付就是,索性大家也隔的不是很远,物价也比较稳定,周围平时找他们订货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咱们随便一打探也就知道了。
就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想必他们也不会就那么目光短浅的欺骗我们,给我们同别人不一样的价格的,这样,到到时候传出去了他们还怎么做生意?”
廖婶子也就在一旁安慰道,“对对对,我看向瑾说的很有道理,大家都是相识相熟的人,我想他们也不会做的那么出来。
你呀,也就别去了,你看这会儿外面的太阳多大多毒,这万一要是中暑了怎么办?多的都遭起,那才划不着呢!”
向瑾就点头,“婶子说的也就是我想说的。”
杨菊云就一副自责道,“你说我个大人把式的,竟然还没得个孩子考虑事情考虑得周全。”
廖婶子就安慰她,“事情多,难免的,哪能事事都周全?”跟着她又朝向瑾投去了一抹赞许的神色,“你们家向瑾能干!”
杨菊云也甚是欣慰地看着她,“是啊,幸好咱们家向瑾还顶事。”
向瑾就很想说,其实我也是个大人,我见的世面比你们见的都多,而且我上辈子就是干律师这个行业的,经常性的和合约契约打交道,考虑事情自然就会全面周到些。
但是这些话是无能如何都不能说的,所以向瑾嘴角也就微微地扯了下。
然后就听到杨菊云又道,“不过也没事,后天孙石匠他们要来给我们腾地方,到时候我再问他也是一样的。”
“腾地方?腾什么地方?”廖婶子就突然地抬起了头来,一副不解的目光望着她。
杨菊云就跟她解释道,“嗨哟,瞧我,还没跟你说过呢,虽然那地我们跟山上瑞彬爸们兑了,但是只够长度,宽度却还是有些不够的。
我本打算找梁那边的登龙哥他们兑的,但是他们不同意,所以我就打算把我们麻地登儿后面那一大片的石头给炸一些,清理出一块地方来,然后到时候把那地基往里面缩一些,这样也就尽够的了。”
廖婶子就道,“嗨哟,那一片石头清理起来可是费事的?”
杨菊云就笑眯眯地道,“不费事,不费事,那就是一片风化石,用锄头都能钩起来的。”
廖婶子就嘘了一口气,“哦,那就好!”跟着她就又道,“唉?你怎么就请他们了,我们生产队里头也还是有几个打石匠的?”
杨菊云就道,“他们不是常年都在外面接活么?你看我这个时间又赶紧,加上孙石匠他们那泼人现在正好没事做,而且也离的不是很远,就一个上面湾头和一个下面沟头,两三里路的距离,所以我就直接请了他们,反正那石头也是从他们那儿订的,到时候地基也让他们一并给走了。”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但是眉头却微微地蹙了起来,一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直接转了话题的样子,“那你这个砖匠请了没有呢?”
杨菊云就道,“正打算同你商量呢,廖姐,我记得你娘家大哥跟两个侄儿就是做砖匠活的,你能不能帮我问下,看他们到时候有没有时间过来帮我垒一下?你放心,这个工价钱还是那个话,外面怎么给我还是给他们怎么给。”
廖婶子就道,“哪个说那些?”不过她心里还是挺高兴,杨菊云请匠人还能想到她娘家人,可是她却又问,“湾里头不是有几个是现成的吗,你咋不请?”
杨菊云的目光就变得讪讪的起来,然后就跟她说实话,“我听说他们那垒砖的水平不咋样,那杨家沟头有一家人找他们修房子,据说是那砖就垒弯了,后来一次打大风下大雨的时候那房子就垮了。
然后那十七大队一家人据说也是那样,虽然房子没垮么,但是墙体却裂了缝,后来一下大雨,那水就往屋里灌,人家怕那堵墙给垮了,据说现在都还是用几个木头棒棒给撑起的。
你说我修一料房子也不容易,手头也就只有这么一点钱,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我哪敢找他们呀?
听说你娘家兄弟侄子们手艺好,所以我就问下你的意思?这事你也别去外面跟人说,免得到时候找话说。”
廖婶子就道,“瞧你说的,这话我咋个可能往外面说?我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你看着我的面子上照管我娘家兄弟我又不是不知道?
老实说湾里头那几人的手艺是不怎么好,难道说咱们这附近就没的好的?那二队张家湾不就有几个好的么?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我娘家人?说到底你还是看了我的面子。”
说到这里她又伸手拉过杨菊云的手捧着拍了拍,“不过你说的对,这是修房子,大事情,不能光顾着讲人情,你啊,找匠人是得找那手艺好的,精湛的,不然到时候是大问题。”
杨菊云就点了点头,“是!”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行,那我明天就回娘家去给你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