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算什么?
要知道她在上辈子,她随便帮人打赢一个官司,那人家给她的酬劳少说都是十几几十万的,有的甚至还上百万,她最后一个官司人家直接往她账户里打了五百万。
可是她没得命花!
现在想想,那才一个叫屈,叫可惜!
“好,那我不紧张!”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得她闺女出息,事事都要她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怵在前面,杨菊云顿时就觉得羞愧不已,她才是那个该当她们保护伞的人的。
于是她便挺直了腰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表现得自然一点。
渐渐的,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而且也有不少人往这边走来,向瑾就猜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吧?
果然在她们又等了差不多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邮政银行的门就突然地从里面打了开来,向瑾她们就第一个地冲了进去办理。
当她妈将一张邮政储蓄本和一大叠花花绿绿的票子透过那烧制的铁窗子递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朝他们投过来了既惊讶又羡慕的异样神色,就连那办理业务的小职员都是把她们望了又望。
杨菊云脸一红,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向瑾见了就有些无语,她这个妈哟,这是她们自己的钱,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抢的,她这般神色是个啥子意思?
不过她同时又有些觉得失策,她们不该一次性存这么多,她们应该分批次的存,这样存款实在是太遭人打眼了。
于是她就朝周围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就催促着那银行小职员道,“叔叔,麻烦您快点儿,我们等会儿还有其他事呢。”
“哦哦哦,好!”那银行小职员赶忙将那些钱分类出来,一百的分一沓,五十的分一叠,然后就开始分别的清点了起来。
像他们这个旮旯的小地方,那个时候都还没有点钞机,验钞机之类的,都是全靠人工数,点钞机验钞机都是主要分布在浙江,温州,和上海一带的一些沿海城市。
所以,那个时候要个存个钱或者取个款的是要花费一些过程的,不过也好在存取款的人不是特别多,而且金额也不是很大,倒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
但是向瑾她们今天却还是花了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把那些钱存好,然后向瑾就看到那个本本上打着的存款金额是5050.00。
今天存了四千三,那照这么说下来这个本本上她妈原本是存了七百五十块钱的。
哎呀,这小妇人还是可以呀,之前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存款,向瑾心里对她妈就又油然起敬了几分,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从银行出来之后,母女俩就直接去了那些卖建材的地方,然后走了一圈下来,又挨家挨户地了解了一翻那些建材的价格,向瑾的心里大致就有了个底。
然后她就跟她妈说,“够的,放心吧,那些钱我们修房子都够。”
然后杨菊云就问,“那把你们下半年的学杂费除了没?”
要知道就算是这个年代,她跟向楠一期的学杂费加起来都还是要五六百呢,向楠小学一期的学费是八十多元,而她初二一期的学费是三百多元,这加起来就是四百多了,还不说平时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那到头来自不会是一笔的小费用。
向瑾就朝她点了点头,“放心吧,除来的呢。”
“你不要算错了哈?”杨菊云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她这闺女的成绩一向不大多好,每次考试都只考了四五十分,她实在怕她算错了,到时候超标,把她们姐俩的学杂费都给用没了。
向瑾就道,“你放心吧,不会有错的。”
见她妈还是一副不大多相信的样子,她就道,“是真的,你别觉得你闺女之前考了几回低分回来你就质疑你闺女的算数水平,我给你说我考低分那都是有原因的。”
跟着她便又将忽悠向楠的那一套说词又来忽悠了杨菊云,杨菊云听罢,果然就信以为真,就道,“我是说嘛,我闺女打小就那么聪明的人,人家在教室里边学,她趴在教室的窗台外边学都能学出个名堂来的人,怎么突然成绩就下滑了那么多,原来竟然是为了给她做脸。
她还说你是个瘟猪子,我看她那个闺女才是个老瘟猪,垮班了几级,复读了几届,到现在都还没考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向瑾突然也就好奇起来,“唉,妈你说,小姑复读了那么多年,按理她把那些书都翻烂了,知识都揉碎成渣子了印在了脑海里了,也应该把那个中专给考起了吧,她怎么就老是考不中呢?”
杨菊云就撇了撇嘴道,“那哪晓得的?以前动不动就说头晕脑胀的,还害得我给她买了不少的补脑的东西喝,一点作用都不起。”
向瑾一怔,突然就有些哭笑不得,她妈这是在抱怨她小姑以前用了她不少冤枉钱呢。
唉,算了,考不上就考不上吧,横竖都是有原因的,要么就是她压力过大,发挥失常,要么就是她脑子不好使,对那些稍微一变通点的题目就束手无策。
总之,现在和他们分开了,她将来是考的上还是考不上那都跟她们没关系了,她们还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哦,对了,她们现在连房子都没有,哪来的门哟,所以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建房子。
于是,向瑾就“唆使”她妈将就今天在镇上,而且她身上还有几百块钱的闲钱,她们就把该订的材料先交个定金给订了,免不得到时候破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