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正要跟对方赔不是,然而颜宸却轻轻地拉了她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她看不远处的坡上。
于是向瑾就朝那处望了过去,就看到有两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片黄荆杆子后面探头探脑的,那两人虽然躲的很是小心谨慎,但是向瑾还是认出来了他们是来。
不是那个小胖子艾灿和刘银花那个儿子宋开军是谁?
向瑾是谁啊?曾经的律师界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那推理论证能力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她只需要稍稍的一动脑子,就将整个事件给串联起来了。
恐怕她们家今天这个牛不是自己扯了绳子跑掉的,而是有人故意放跑的,而且她们家的牛不是自己跑来这里的,而是有人故意赶来这里的。
而那放牛之人必然与那两个正躲在山坡上看好戏的小混蛋有关。
想到这里,然后她就突然改了主意,于是朝那婶子问道,“婶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牛吃了你家的稻子的?”
“那还用说,明摆着的事情,那么大一块,凡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休想抵赖,”那婶子就满脸怒容的瞪着她道。
呵,还是个讲道义的?不愿供出同伙是吧?那好,那她就如她所愿,看她还能隐瞒多久。
向瑾一把从她手里又把牛婶子给夺了回来,“婶子,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却不可以乱说啊,没错,你家的稻子好像瞧着是少了那么一块,但是你也不能说就是我家的牛糟蹋了你家的稻子啊?”
“嘿,你还想抵赖是吧?”那婶子顿时就急红了眼,伸手指着她那片被毁了的稻田就厉声控诉道,“那么大一片,就你家的牛在这儿,不是你家的牛毁的是哪个的牛毁了的?”
向瑾就好笑道,“嘿,你这话还真是说的霸道哈,哦,就因为你家的稻子被毁了,而我家的牛正好在这附近,你就说是我家的牛给你毁损了的?
哪有这个道理嘛?你是亲眼看到我家的牛在你田里吃呢,还是你亲手把我家的牛在你田里逮着了?”
那婶子顿时就被她问的是哑口无言,而一旁的颜宸则是暗自好笑,觉得她这不讲起理来竟然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和振振有词。
过了好一会儿,那婶子才结巴着地又指着她的面门道,“你你你你,你少要在那里扯横精?”
向瑾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谁跟你扯横精了?我在这附近沿着路边放牛不行啊?谁知道你家那稻子是被谁家的畜生给毁损的?这上下几个湾几个队,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才有牛,那有牛的人家可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别人给你们毁损的?”
“嘿,你还死不承认是吧?那好,那咱们就去比对一下子,看那田里是不是你们家的牛踩的新印子?”见她那么会说,那婶子顿时就无语至极,然后伸手就要去扯她。
向瑾胳膊一抬,躲开了她的碰触,“比对什么呀比对?那牛蹄子不都是长的一样的么?新印子?没准就是谁家的牛早上那会儿就啃了你家的稻子,那田里的印子能不新么?”
“嘿,向瑾,你是不是就这么不讲理啊?”那婶子审视似的地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好几遍,似在控诉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向瑾道,“谁不讲理了?我可讲理了?总之,你没看到我家的牛在你田里啃,也没亲手在你田里逮着我家的牛,那就不是我家的牛干的。
我都还怀疑是不是你们故意毁损了一块稻田来估计栽赃我们家,谁不知道前几天那场大雨过后今年很多人家的稻子都要减产。
你们估计也是看出了你们这块稻田今年也产出不了多少,所以就干脆的毁损了一块,然后安到我们家牛的头上,然后让我们家到时候给你们赔稻子。
毕竟我们家的稻子今年种的比较早,在那场大雨之前就已经抽好了穗扬好了花了,到时候收成可能也会减产,但是也不会减产到多少。”
“放你妈的狗屁,我会稀罕你家的稻子?你家的稻子就是长的千好万好,堆到我家的街檐上我也不带多看一眼的,”那婶子顿时就炸毛了。
向瑾就斜着眼睛看她,“唉婶子,咱们说事就说事,可不带骂人的?骂人除了降低你的格调,啥子作用也不能起,尤其是我向瑾,吃软不吃硬。
你骂人,也不怕你的主,你的上帝到时候不宽恕你!”
“你?”那婶子就愤恨地瞪着她。
向瑾就道,“婶子,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难道婶子到现在都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你什么意思?”那婶子眼里就转换成了疑惑的神色。
向瑾就道,“婶子,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家的牛的吃了你家的稻子的?你可有什么凭证?你要是没有凭证的话,那我可不认!”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那婶子说着就侧身看着她的身后,“艾灿,你说,是不是你亲眼看到的,是向瑾他们家的牛........”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她的身后哪还有艾灿的影子,“唉,艾灿呢?”
她就朝四处张望去,但仍旧没见到艾灿的人影,她的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
“哦,原来是艾灿去通知的你呀?”向瑾就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眼里尽是一片玩味之色,可那眼角的余光却向不远处坡上的那一片黄荆杆子的方向扫了过去。
而躲在黄荆杆子后头的艾灿跟宋开军两人听到了那婶子的话之后,马上就把伸出来的头又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