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故晚晚躺在病床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这间病房没有监控,虽然门外多了两个看守的警察,但是她依旧觉得比之前要自由的多。
李竟救下她以后,因为她精神状态很差,所以被批准帮忙疏导她的心理。
这一天上午,李竟在工作结束之后来到了故晚晚的病房,那张清秀的面容在白大褂的映衬下更加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总之,看上去让人很是赏心悦目。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李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苹果,递到了故晚晚的手上:“刚刚同事给我的,我洗好了,你吃吧!”
故晚晚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我没心情。”
李竟看了一眼门外,笑了笑道:“那吃点别的?你爸给你找的护工什么时候过来?”
自从故晚晚自杀的消息传到了故政的耳朵里以后,故政便申请为故晚晚找个护工来看护。
故晚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爸说中午来看我,陪我一起吃午饭,可是现在也还没来看我。”
李竟淡淡问:“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点?”
故晚晚苦笑,“不,我什么也不想吃。”
自从那天李竟对自己说了那句话以后,故晚晚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东西。
她看着李竟,用嘴型悄无声息的说了一句话。
李竟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急,很快。”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带给了故晚晚一丝希望。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宁愿相信这个救了自己的命,愿意给自己承诺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己可以给的了他想要的。
“你真的喜欢我吗?”故晚晚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出了一行字。
李竟轻轻点了点头,“当然。”
他的眼神炙热,不像是在说谎。
只是故晚晚却莫名的觉得,这炙热有些古怪。
但是你如果问她哪里古怪,她却也说不清楚。
过了不知道多久,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故政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
李竟松开故晚晚的手,在房门推开的那一刻站起了身:“那你先休息,有事叫护士来找我。”
故晚晚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门口的来人泪眼迷蒙的叫了一声:“爸……”
故政应了一声,目光只在李竟身上稍作停留,便重新落在了故晚晚的身上:“感觉怎么样?”
故晚晚眼角落下了几滴眼泪,在李竟关上房门那一刻才看着故政道:“爸,我不想活了,我不要坐牢,我不要跟小恒一样……”
天知道,她宁愿就这么死去,也不想跟故恒一样葬送掉自己的青春。
故政看着故晚晚这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原本要说的话不知道怎么,竟也无法说出口了:“晚晚,我会想办法的,你只要好好活着,以后都会有希望的……”
故晚晚看着故政,滚烫的眼泪落了满面,看着叫人心疼:“爸,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故政伸手摸了摸故晚晚的长发,“吃点东西吧!你姐姐……”
故政眼神沉重,看得故晚晚更加坚定了李竟之前给她的提议。
她的人生,绝对不能断送在这里。
将餐盒打开放在了桌上,故政端起了一杯牛奶,插好吸管递到了故晚晚的手中:“晚晚,你还记得你妈妈之前装东西的那个铁盒放在哪里了吗?你妈妈找不到了。”
提到了李玉兰,故晚晚刚刚平缓下来一点点的情绪再一次汹涌起来:“我妈……为什么一直没有来看我?爸,她是不是不准备认我这个女儿了?”
自己的孩子没了,别说李玉兰,就连叶家的人都没有再来看过自己一眼。
世事薄凉,故晚晚心里终于体验到了什么是失望。
故政一顿,“有些事情你妈妈要处理,明天她就来看你。她怎么会不要你?晚晚,你现在不要想这些事情……你妈妈装东西的那个铁盒,放在哪了?”
在她成功进入到故家的时候,李玉兰有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那里面装满了两个人交往时写下的书信,还有一些自己曾经送给李玉兰的定情信物。
只手进入到故家以后,那个铁盒就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看见过了。
如果真的如故凝月所说,那么找到那个盒子,以后想要让李玉兰净身出户,可是一向有力的证据。
故晚晚虽然不知道故政为什么在这种时候问起这个铁盒,但是却还是回答了故政的问题:“就在那个白色的雕花衣柜下面,我妈一直不让人动。怎么会不见呢?”
故政微微一怔:“那个衣柜下面?”
那个衣柜一直没有人用,空空如也,好几次他找衣服顺手打开了那个衣柜,都没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后来自己长了记性,也就再也不碰那个衣柜了。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记错了?
又或者,是后来李玉兰将盒子放在了那个衣柜里,而自己不知道?
只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她放在那里也未免有些太大胆了!
听见故政的问话,故晚晚点了点头:“是啊!我妈把那个铁盒就放在那个白色雕花衣柜下面。没有找到吗?”故政应了一声,“我回去再找找。先吃东西吧!”
故晚晚看着故政的样子,本来就没有胃口的她的更加吃不下去东西了。
直觉告诉她,自己的这对父母似乎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