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插曲之后,故凝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开了几个玩笑,一顿饭吃的也算圆满。
等散场准备回去的时候,故凝月才知道两个人另外定了酒店。
“我还以为你们会住在一起。”当车内只剩下林锐弦跟故凝月的时候,故凝月看着林锐弦问:“他们准备在A城待多久?”
林锐弦摇了摇头:“说不好,他们两个你也不是不知道,做什么事都是随自己的心意的。”
故凝月想了一会儿,笑了笑说:“说起来随性,估计组织里没有人比的上你。毕竟这次他们只是休假,你那时候可是直接说辞职就辞职了。”
进入他们这个组织就已经十分艰难,想要退出这个组织更是不容易。
林锐弦当时离开的时候除了师父等人的阻力,还有上面领导的一些牵绊。
可即使这样,也还是没有阻碍他的脚步。
他想做的事情,似乎没有谁能拦得住。
这一点,倒是跟凌天佑出奇的像。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做到如此,也算不枉此生了。故凝月忽然心里想。
林锐弦没有接话,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今天老七说的话你别在意,他们开玩笑胡说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老七会突然说出来那样一句话来,将自己的心事全部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当时他的心跳加速,简直恨不得掐死刚刚说话的老七。
好在故凝月面色从容,好像根本没有把老七的话当回事,甚至主动岔开了话题。
只是即使这样,林锐弦依旧有些不放心,所以还是亲自解释一番。
“哦。”
故凝月心里觉得好笑,虽然早就知道真相,但是难得看林锐弦紧张,所以故意想要逗他,不接他的话。
果然,林锐弦见故凝月面无表情,不由有些心急:“你哦什么?”
哦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个表情都没有?
故凝月系好了安全带,嘴角勾起了一抹非常淡的笑容:“我送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家换药了。”
林锐弦被故凝月这种回避的态度折磨的抓耳挠腮,但是又不好表露出来,顿了顿方才道:“总之他们以后再说什么,你不要相信。”
故凝月点了点头,敷衍道:“嗯嗯。”
林锐弦越看越生气,但是故凝月正在开车,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了下去。
故凝月心里暗自发笑,短暂的安静之后主动转移了话题:“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血玉已经拿到了。”
林锐弦道:“当然是去找成意寒,那块血玉上的纹路你不是看见了,这样的雕工很难有人做到百分之百的还原。”
故凝月看着前面堵的水泄不通的十字路口,将车缓缓停在了那辆红色轿车的后面:“成意寒神出鬼没,可能明年展会之前你都找不到他。毕竟这次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早就不知道拿钱躲到了哪里。”
林锐弦问:“那怎么办?现在在找别的琢玉师父我有点不太放心。”
故凝月想了一会儿道:“一会儿我回去找找,看看A城还有没有高手。总之还是尽量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成意寒身上的好。”
林锐弦心里虽然也清楚,但是血玉就这么一块,如果琢坏了上哪里去找第二块?
总不能将给故凝月的那块血玉偷回来!
“今天怎么这么堵?”
看着前头一动不动的车辆,故凝月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了几眼。
林锐弦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再等等吧!”
故凝月点了点头,“不等也没办法。”
林锐弦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不好?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提到了这个,故凝月不由叹了口气:“别提了,最近才开始愈合长好,连线还没拆呢!”
不过如果重新缝合算拆线的话,那应该也算拆过了吧!
林锐弦道:“不行就再去医院看看,不要总是一个人在家。现在不比从前,总有医生可以随叫随到。”
故凝月知道林锐弦是关心自己,便应了一声道:“嗯,我都知道,已经开始愈合了。放心吧!”
只是这么说着,伤口却忽然传来了一丝痛楚。
像是在提醒她,自己刚刚说的话并不能令人真的放心一般。
一直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故凝月终于将林锐弦送回了家。
现在林锐弦拿回了血玉,沈含音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故晚晚的婚礼了。
距离下周五还有八天时间,这八天里自己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只是不知道鹿轻轻没有拿到血玉,后续会有什么作为。
以鹿家的势力,如果想要林锐弦的命,应该不是难事吧!
这么一想,故凝月忽然打了个冷颤。
看来,还是有必要提醒林锐弦小心点的好。
一路回到家中,还没等故凝月休息一会儿,手机就已经响了起来。
——是凌天佑!
“在做什么?”
故凝月顿了顿:“刚回家,怎么了?”
“又去医院看沈含音了?”凌天佑道。
故凝月听着他熟悉的声音,慢慢道:“没有,跟朋友出去吃了个饭。”
“林锐弦?”凌天佑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眉头。
故凝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是有事?”
“没有。”凌天佑马上压抑住了心里的不快,平淡道:“晚上出去走走?我们很久没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