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别人,故凝月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也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
可对付林锐弦,故凝月只有百分之十的信心。
不过这话,故凝月可不敢对陈老说起。
“陈老,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故凝月稳了稳心神,看着陈老道:“如果这《金刚经》没用,时间久了我还没拿到血玉,我会是什么下场?”
陈老抬眸,一双含光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她:“不会怎么样,最多变成真正的疯子而已。”
故凝月手一颤,差点打碎了茶杯,“这么严重?”
陈老不会是在吓唬她,让她尽快拿到血玉吧?
似乎看透了故凝月的想法,陈老冷笑一声道:“那个咒不解,你受得住日益加重的折磨?你仔细想想你这么多天的变化,还不明白么?”
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丫头是傻的,竟然现在才发现不对来找她。
这中间耽误的时间,不言而喻。
故凝月闻言已经忍不住要哭了,“那,陈老,我还有多久?”
陈老慢慢道:“你最后一个问题刚刚已经问完了。”
故凝月点点头,“嗯,这是倒数第二个问题!”
陈老:“……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陈老,你就告诉我吧!”故凝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我总得心里有点数,再不济疯之前也得交代一下‘身后事’啊!”
陈老沉默了一瞬,“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看你的造化吧!”
故凝月闻言,悄悄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三个月,大不了用点‘技巧’,总不至于让自己变成疯子。
跟陈老道了一声,故凝月起身告辞了。
离开之前,陈老看着她道:“小丫头,别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要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人。”
故凝月应了一声,这一次对陈老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敢再掉以轻心。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扇屏风上。
跟外面的那扇屏风不对,这一扇屏风非常好看。
玉石雕琢,做工精美,放在角落实在有点暴殄天物。
故凝月摇了摇头,算了,自己都快成真正的疯子了,想这些做什么!
看着那道离开的身影,陈老回头看了一眼摆放在角落的屏风:“出来吧!人都走了,还在里面躲什么呢?”
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
他看上去跟陈老的年纪差不多大,只是整个人的神态却呈现出了一种苍老腐朽之感,并没有陈老这样的精气神。
“我说你这么大把年纪,折腾人家小姑娘干什么?”那老人顺势坐在了故凝月刚刚的位置,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块血玉而已,你家里摆了一屋子,还不够?”
陈老抚了抚胡须,“这怎么能一样?那块血玉,岂是寻常的血玉可比?还有,老李,你这就不对了,在医院里下咒的不是人么?怎么反而来数落我了?”
李老慢慢喝了一口茶,“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好久没活动筋骨,玩玩而已。”
陈老不动声色道:“是么?”
“当然。”李老淡淡道:“我若是真有心害她,她现在就已经疯了!”
陈老点了点头,“也是。你如果动了真本事,她也没有今天。更不会只下她那层楼以下的地方动手脚了!”
“你明白就好。”李老笑了笑,“你说这丫头,能从林家那小子手上拿到那块血玉么?”
陈老抬眸看向他:“老规矩,赌一把?”
李老想了想,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也好。不过你刚刚出卖我,把我的姓氏都说出去了,你要给的,可必须比我给的强才行。”
陈老哈哈一笑,“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记仇!行,无论你出什么,我出双倍,怎么样”
李老浑浊的双眼冒出精光,“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赌她拿不到!”
陈老回答的痛快,“好!那我们到时候见真章!”
另一边,故凝月看着依在院里大树下乘凉的凌天佑,心里的愧疚忽然更加浓重了起来。
今天开始,她瞒着凌天佑的秘密又要多一个了。
“我们回去吧!去做检查。”故凝月主动挽起了凌天佑的手,“等很久了吧?抱歉!”
看着故凝月这么主动,凌天佑有些惊讶:“陈老跟你说了什么了?”
故凝月还没等回答,凌天佑忽然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故凝月沉默了一会儿,扬起了一个笑脸:“没有啊!陈老说我最近思虑太多所以才这样了,你抽空带我出去玩玩就好了!你看,还给我一本金刚经呢!”
刚刚出来的时候,故凝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本经书带上了。
凌天佑看着她手上拿着的经书,‘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又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回到了市里,凌天佑想要带故凝月去之前住院的地方做检查。
想起来陈老说的话,故凝月还是拦住了凌天佑,让他换了一家医院。
一套全身检查做下来,故凝月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路过神经内科的时候,故凝月看了一眼里面的大夫,“要不,这里也去看看?”
凌天佑看着她的小表情,伸出双手用力揉了一把她的脸:“回家!”
故凝月捂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小声嘟囔了一句:“回家就回家,揉我干嘛!”
“嗯?”凌天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故凝月秒怂:“没事,我胡说的!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