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这里面的东西还真是复杂,有的明面上不对付暗地里结盟,有的明面上同仇敌忾暗地里还在互相算计……”诺德不禁感慨起国与国之间多变的关系。
“真实的情况会比我们在这里借助少量根据猜测出的结果还要复杂很多,但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地梳理,寻找到问题的本质,再从中找到可供我们发挥的空间。”基汀在闲聊之际,又给几人上了一课。
“受益匪浅,以后我得多关注关注国际局势了。”诺德对这些事情升起了兴趣。
基汀看到几人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带着维拉克走近参观:“诺德、墨菲、凯瑟琳,你们去忙吧。维拉克,跟我再去那边看看。”
维拉克跟着走了一半,在仅剩二人的时候终于说出了今天过来的另一个目的:“老师,我想回莱泽因。”
“也该回去了。”
基汀没有问维拉克缘由。
维拉克怕基汀不清楚自己的想法,详细地说道:“纳克织布厂那边制度的优化遇到了瓶颈,暂时没有突破的可能,而与其他织布厂的合作,又因为我的脸太过敏感无法出面参与,我想我来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既然再待下去也是干坐着,那还不如早点回去。”
“我知道你今天过来主要是想看看会校这边有没有什么麻烦,如果会校没什么麻烦,你在基普市待着就基本上意义不大了。”基汀太清楚维拉克一举一动夹杂着怎样的思考,“确实,会校稳步推进,纳克织布厂的麻烦也都被解决,又逢莱泽因那边即将开展有史以来最大的行动,回去帮帮忙挺好的。”
“您也有这样的想法?”维拉克隐约感觉基汀也有回去的意向。
“伯因、莫莱斯他们肯定不愿意我在这里做两个月的监工。”基汀自嘲一笑,“我一直在等你处理完纳克织布厂的事务一起回去。”
维拉克哭笑不得:“您怎么不早说,您要早点提出来,估计克拉克、维肯季、奥古斯特他们都不用过来了。”
“我要是一个星期前提出来,你肯回去吗?”基汀微微摇头,“这件事只能等你主动提出来,因为只有你先说,才说明你在这里真的贡献出了全部的力量,再留着无法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帮助了。”
“也是。我这几天一直憋着股劲,想把制度再弄得好一点,但到今天才认清现实,意识到制度的瓶颈不是我能突破的,这种事还是得交给温斯顿、安德烈这些专业人士来做。反正纳克织布厂的麻烦都被我解决干净,算是有了一个较为安全自由的环境可供他们大展手脚。”维拉克努力了,可清楚自己实在不是这块料后,他选择换个方向继续努力。
“你有你的过人之处。”
“老师,我可没有气馁,我清楚只是接下来的工作不适合我干了,我该去找合适我做的事情。”维拉克想得很开,没有因为没再做出什么成绩就质疑自己,“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基汀将维拉克这一年来的进步看在眼里,尽管维拉克自己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但在他心底,这个年轻人身上蕴含的希望变得越来越大了:“待会儿去我办公室里给伯因打电话吧,他们同意后我们今天就可以动身。”
“好。”
两人变换方向,朝基汀的办公室走去。
“你知道伯因的情况吗?”
“伯因的情况?他怎么了?”维拉克问。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太好。”基汀说得很委婉。
“他……我知道他之前咳嗽得挺严重,不过后来打电话听上去好像好多了。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维拉克预感不妙,要是一般的小事基汀也没必要和他特别提起。
基汀走了几步又道:“他的病没有好转,前段时间还吐血了。”
“什么?!这事怎么没人和我说过?!”维拉克的声音拔高,当即停下了脚步。
“诺德、墨菲他们还不知道,小声点。”基汀提醒维拉克控制一下情绪,“这事他们其实也没有和我说,是我愈发感觉不对劲给莫莱斯打了个电话,他才袒露了实情。”
“伯因他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维拉克平复了一下心情,压低了声音询问。
“情况……不好。伯因也是怕我们担心他从而致使在工作中分心,才让莫莱斯等人隐瞒了下来。”基汀继续走向办公室,“我之所以今天才和你说,也是因为你忙完了这里的工作,告诉你不会影响到纳克织布厂。”
“告诉我也不会对纳克织布厂有什么影响的,另外难不成他要瞒到底?让诺德、墨菲、温斯顿、安德烈他们一直蒙在鼓里?”维拉克跟了上去,对这种隐瞒感到不满。
基汀叹了口气:“隐瞒也是有第二个原因的,现在临近全面控制莱泽因,身为平等会主心骨的伯因要是传出病重的消息,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他……病得有多重?”
“莫莱斯在考虑给他配备一个轮椅了。”
维拉克心一沉,脸上再也挤不出笑容:“怎么会这样,我们走之前他不还好好的吗……”
“恐怕几个月前他的身体状况就已经不太好了。毕竟没人能像他那样,一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其他时间都用在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