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扭头打量着来人,那人的长相他再熟悉不过,可此时此刻却需要借助旁边站着的迪亚兹,才敢开口相认:“诺、诺德?!”
“真的是你!”变得大不一样的诺德大步走到维拉克的面前,咧开嘴,露出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微笑,而是有所成长的坚毅笑容,“我还以为我们的人看走眼了!”
“你……”维拉克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又看向诺德身旁的迪亚兹,迪亚兹还是冷酷沉稳的模样,“我不是让你们去蒙勒哥生活了吗?你们为什么又跑回来了?”
自维拉克将五十五万金克托付给诺德、迪亚兹,并且把他们赶出莱泽因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维拉克在生死间浮沉,而他们二人似乎也经历了许多。
“我们怎么可能真的抛下您不管。”迪亚兹答道。
“不介绍一下吗?”诺德看向维拉克身后的基汀。
“啊……这位是罗宾·基汀,曾辅佐布列西帝国的国王拉威尔执政,两年前随着布列西帝国的垮台被关进了戴曼斯监狱,后来我们成为了室友,他在鼓励我坚持下去的同时还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要是没有他,我不可能活着出来。”维拉克按耐住诸多疑惑,先向在场的双方分别介绍起来,“这位是我和您提起过的我的挚友诺德,这位是迪亚兹,精通格斗术,我在地下拳场解救了他,之后拜托他带着诺德离开了莱泽因。”
等到维拉克看向同诺德、迪亚兹一同前来的第三人时,住了口,等待他们介绍这位看容貌不太像是本国人的年轻男子。
“这位是我的弟弟墨菲。”迪亚兹见维拉克话语停顿,当即表明了第三人的身份。
“你的弟弟?”维拉克惊讶地看着和迪亚兹确实有几分相像,年纪估计和诺德相差不多的墨菲,“你的病痊愈了是吗?”
“是的。”墨菲恭恭敬敬地给维拉克鞠了一躬,感激地用还不太熟练的布列西语道,“谢谢您,要不是您的帮助,我恐怕已经死了。”
迪亚兹也跟着道:“维拉克先生,谢谢您。”
“你把我的事——”听到迪亚兹也直呼自己的真名,维拉克看向诺德。
“没错,都说给他们了。”诺德没等维拉克说完就承认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
“好……”维拉克扶起迪亚兹的弟弟墨菲,看向自己身侧的基汀,“老师,看来我们有落脚地了。”
“嗯。”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基汀听完他们短暂的交谈,也差不多明白了些状况。
当初还在莱泽因冒险博取利益的维拉克担心出了意外会波及到自己的朋友,便把诺德、迪亚兹赶走,让他们先去蒙勒哥给迪亚兹的弟弟看病,要是自己出了事没有过去,他们就在那边生活下去,永远不要回到莱泽因甚至是布列西。
但现在不知什么原因,二人带着痊愈了的弟弟重返莱泽因,还通过一些手段第一时间得知了维拉克他们越狱、进入莱泽因躲在了废弃仓库里休息。
“上车。”诺德带着维拉克、基汀来到路边停靠着的一辆货车前,为他们拉开了车厢上披着的布子。
维拉克先托着基汀上去,而后和诺德一起翻到了车厢里。
“墨菲,你来开车。”迪亚兹也有很多事想和维拉克说,因此把开车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弟弟,最后一个登上了车厢。
四人在车厢里坐定,迪亚兹稍稍拉开了一点布子,让光透进来了些许,使得车厢里不那么昏暗憋闷。
“你们先说,还是我先说。”维拉克笑着同诺德、迪亚兹问道。
“我们先来吧,省得待会儿去了地方你还得和那些人再说一遍。”诺德拍了拍迪亚兹,让比他更会讲话,更容易把事情讲清楚的迪亚兹负责讲述这三个月来他们的经历。
那些人?
维拉克费解诺德说的‘那些人’指的是谁时,迪亚兹组织好语言开口了。
“八月二十一日,您和我们道别,让我们离开莱泽因,我们便连夜赶往了蒙勒哥,一边用您给的钱治疗我弟弟的病,一边等待您的消息。”车子发动,摇晃的车厢里,迪亚兹平静地讲述着,“可直到我弟弟的病康复,我们也没从莱泽因那边打听到任何一丝关于您的情况,于是我们决定带着墨菲一同回莱泽因找您。”
“唉……”维拉克听到这里不由苦笑一声。
当初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要回来,但他们还是没听他的话。
维拉克既对他们擅作主张的行为感到生气,又为他们愿意回来找自己高兴着。这世上还是有人在乎他的安危,有着值得信赖的朋友。
“等我们十月中旬回到莱泽因,才得知您早在九月初就被政府的人抓走。后来又打听到了您被扭送至南部的戴曼斯监狱,我们就打算不在莱泽因久留,去南部想办法解救您。”迪亚兹说道,“但在我们走之前,意外碰到了平等会的人。”
“平等会?!”维拉克眼睛一亮,迅速将一些东西联系起来,“你们刚刚说的要带我们去见某些人,是指平等会的人吗?”
“没错。”迪亚兹点点头,继续说道,“遇到平等会的人后——”
“这里交给我说。”到了平等会的环节,诺德接过了话,“那天是这样的,有人在暗中传播一本叫平等论的书,我想起你和我说起过平等会的事情,知道你曾和他们共事,还曾伪装成他们的会长,就想着联系上他们一起商量如何把你解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