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觉得自己连抬一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依靠着墙壁,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并不足以让她看清来到地牢里的人是谁,很显然,这里关着许许多多的被伏地魔抓来的人,只是她现在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又有什么其他的精力去管别的闲事。她闭上眼睛,头脑发昏,尽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应该随时保持警惕的,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儿,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样的悠闲而又稳重,就像是一步步的踩在她的心上。这一定不是德拉科,薇罗妮卡这样想,那个该死的混球才没有耐性走的这样的沉稳。在猜到不是她一直希望见到的人以后,薇罗妮卡反而没有那么好奇了。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是米洛小姐一样窝在一个有些阴冷的角落里,坚硬而又潮湿的地面并不能阻挡她的睡意,眼皮变得越来越重了。
就在薇罗妮卡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沉重的木质的大门在昏暗而又空旷的地下室里响起幽幽的声音,就像是来自上个世纪的冤魂在诉说着他们惨痛的经历。火光慢慢的映红了她的脸颊,薇罗妮卡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一只大手很快的伸过来,一把提住了她的领子,让她像一块儿破布似地,上半身离开了地面。
“瞧瞧你这幅样子,亲爱的,还真是有些悲惨呐。”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薇罗妮卡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帕克·贝克。是他,她早就应该想到这个肮脏的杂种也一定会藏匿在这里,跪倒在伏地魔的脚下,等着去舔他的袍子。
没有等到薇罗妮卡的回答,他好像并没有觉得多么生气,只是冷哼一声,把她扔回到地上。薇罗妮卡紧紧地闭着眼睛,心底里的恐惧随着静静流动的血液在周身流转。她害怕他,甚至于害怕那个魔头。曾经与他接触过的,几次有限的精力都让薇罗妮卡深刻的体会到了疯狂和偏执的定义。
薇罗妮卡感到他蹲了下来,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锐利的注视着自己,尽管她并没有勇气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个目光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一样来回的审视着自己,所到之处割下片片血淋淋的肉,带来钻心的疼痛,就好像是在欣赏着猎物临死前的挣扎,薇罗妮卡知道自己表现的越痛苦,这个该死的混球就会感到越兴奋。索性,干脆闭上眼睛,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帕克·贝克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薇罗妮卡,脸色苍白的就好像是天空里挂着的那弯浅浅的月亮,格外的惹人怜惜,也让他的心里有着格外的满足。正如薇罗妮卡所想的那样,她躺在那里就好像当自己并不存在的样子,让他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贝克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显然,如果首先就使用那些极端的手段只会让接下来的活动变得无聊起来,循序渐进,看着他的宠物一点点的陷入到绝望和崩溃中才会让事情变得有趣。
于是,他缓缓的蹲了下来,带着宽大骨节的手指慢慢的抚上了细瓷一样细腻的皮肤,冰冷的触感让他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微微颤抖的睫毛,紧皱的眉毛和指尖下哆嗦的身体都让贝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薇罗妮卡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了,如果有可能,只有梅林才能了解她有多么想要狠狠地切下那只抚摸着自己脸颊的肮脏的手。她咬紧了牙,不断地试着催眠自己,想点儿别的东西,安德森,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你不能让他得逞,你的愤怒和惊恐都会让他觉得兴奋。
“你不打算看看我么,宝贝?真是遗憾啊,许久不见,我以为你想我了。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那双绿色的眼睛。难道你不想知道主人他为什么会发现你的小秘密嘛?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马尔福这段日里过得多么像一只肮脏的老鼠吗?哦,对不起,或许老鼠都比他活的有尊严。毕竟,没有人能够瞧得上一个懦夫,你认为,我说的对么?”
在得不到薇罗妮卡的回应后,贝克终于克制不住他那原本就难以收敛的脾气,游走在薇罗妮卡脸颊上的手瞬间的就移到了她的脖子上,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他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熊一样愤怒的大吼着:“睁开眼睛,看着我,你这个该死的婊·子!”
薇罗妮卡本能的挣扎起来,窒息的感觉让她好像再一次的回到了海边的那个藏着斯莱特林挂坠盒的溶洞里,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个她终身难忘的夜晚,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一样的绝望。忽然,伴随着什么东西滴在她的脸上,一道钻心的痛感从她的脸颊上袭来,她忍不住大声的尖叫起来,伴随着那个畜生邪恶的笑声,薇罗妮卡终于睁开了眼睛。
“很好,宝贝,你终于还是睁开了你那双美丽的眼睛,让我瞧瞧,这该死的蜡烛有没有烫伤你可怜的小脸呢?没关系,亲爱的,或许一些冷水可以帮助你缓解疼痛。清水如泉。”
薇罗妮卡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狼狈过,她像是一只可怜的落水狗一样,在帕克·贝克的笑声中任由凉水冲刷着她的身体。然而,这些冷水却并没有帮她把一直隐忍在心中的怒火慢慢冷却,反而像是浇入火中的油一样,让她心中积攒着的,所有的压抑与怒火一并迸发出来。
没有魔杖的巫师简直不如一个麻瓜,她用尽全身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