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寝宫的姬宫湦,恶狠狠的将门关上,胸口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这扇门上,那关门的声音将整个东宫中的人都吓了一跳,各个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谁在哪里又惹恼了大王,人人都为娘娘捏了把汗,生怕大王此番前来是要在娘娘身上发泄一番的。
他们猜的倒也不错。
姬宫湦关上了门,将身后的褒姒压在了床上,吻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然后解开了她的衣袋、退掉了她的衣裳,他又解掉了自己的那身累赘的衣物,深深的吮吸着褒姒白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褒姒叫出了声,看着姬宫湦不解的问道,“大王,怎么了?”
姬宫湦吻住了褒姒的唇,深深的探进了她的唇舌之中,吮吸着她的味道,这吻又深又狠,手顺着她的肌肤一路向下,待到她渐渐适应,他才猛地进入,叫她浑身一阵阵的颤栗,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眉头微攒,感觉得出姬宫湦今日的每个都做都格外的用力,但却并不是要伤害她,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含情脉脉,褒姒心想或许是这场生离死别刺激了他,才叫他可此如此渴望。
一场*之后,姬宫湦重重的躺在床上,在她的身后紧紧的将她抱住,他无非就是用这样的法子向褒洪德示意褒姒是他的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不过这么做,褒洪德也看不见,姬宫湦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只图自己心里舒坦,因而将褒姒搂的更紧了一些。
“大王怎么了?”褒姒扭过头看着姬宫湦问道。
“想你,”姬宫湦说道,抚摸着褒姒光滑如缎子般的肌肤,褒姒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面对着姬宫湦被他揽着,轻轻的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吻,“大王吓到臣妾了。”
“怎么了?”姬宫湦伸出手抚着褒姒的面庞。
“臣妾以为大王和褒洪德谈的不好,便将着火气撒到臣妾身上了。”褒姒委屈的看着姬宫湦说道,姬宫湦皱了皱眉头,“寡人何时是那般的人?”
“何时不是?”褒姒问道。
“梓潼又要同寡人算旧账?”姬宫湦问道。
“大王问起了,臣妾只得实话实说。”褒姒红着脸说道,将头埋在了姬宫湦的怀中,“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真的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王不会如此的!”褒姒仰着头看着姬宫湦的面庞问道,姬宫湦的脸色黑沉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秦岭地区有一支死士,你可知道此事?”
“大王要听实话?”褒姒问道。
“假话是什么?”姬宫湦觉得有些意思,将褒姒的头抬起来问道,褒姒笑着说道,“假话是……臣妾不知。”
“那就是知道了,”姬宫湦点了点头,“那你可知道先前犬戎进犯,是何人抵御的这支敌军?”
“是这支死士?”褒姒问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
“不错,如今褒洪德想要调动这支死士。”姬宫湦说道,褒姒沉默不语低下头去,姬宫湦看着褒姒的表情便知道褒洪德说的果然不假,“你果然能调动这支死士。”
“他是害怕我被家中主母所害,因而将这一支死士的调动权交给臣妾,”褒姒小声说道,害怕姬宫湦因为这件事情而不高兴,姬宫湦抱住褒姒,“褒洪德说,如果调用这支军队,则必定能够保证此番攻克夷狄必胜!”
“不能动,”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
“什么?”姬宫湦皱着眉头问道,“寡人觉得这支死士素来经过训练,若是有他们出入褒洪德的左右,便是他死了,这场仗也必胜!那么军令状也就等同于是被废弃的了,所以你必须走这一趟去调用这支军队。”
“不能动,”褒姒摇了摇头看着姬宫湦说道,“便是输,这支军队也不能动!”
“为何?”姬宫湦问道。
“大王,你想想,这支死士是在什么地方驻守?”褒姒问道,姬宫湦这才转过这个弯来,原来自己被褒洪德结结实实的摆了一道,他满心满眼所想的都是褒姒的死活,只要她能活,便什么都不在乎了。而褒姒早已将自己的死看做是必然了,因而才能发现褒洪德的图谋不轨。先秦世子留下的这支死士,驻守的是秦岭一脉,犬戎进攻秦国的必经之地,如今褒洪德带领着大多数的秦军前往晋北作战,若是再将这一支死士撤回,那么犬戎就可以借着这个时机攻下秦国了,秦国与周朝的疆域毗邻,那么届时犬戎就会攻入镐京城中,直取姬宫湦的命门了,而此刻拥有百乘兵力的褒洪德与文朔,则成了拿捏着镐京城死活的重要人物了。
姬宫湦免不了一身的冷汗,若非褒姒还很冷静,只怕今日就要做出令自己悔恨终生的决定了。可若真的叫犬戎攻入了镐京城,他这个王不也不用再做下去了吗?倒是落得一身轻松了。
姬宫湦握住褒姒的手猛地一攥,“褒洪德这个心眼倒是玩的不错!”
“大王打算怎么办?”褒姒看着姬宫湦问道。
“告诉褒洪德,人随后派到,按兵不动。”姬宫湦说道,“寡人打算叫郑国备一支兵马前往晋北支援,便是没有这支死士,寡人也决不能让文朔与褒洪德的联军失败,只是褒洪德的命……寡人绝不会留。”他最后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褒姒靠在姬宫湦的胸口长长的叹了口气,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顺利。
褒姒没有答话,静静的靠在姬宫湦的怀中,姬宫湦将褒姒搂在怀中,“怎么?舍不得了?”
“毕竟是兄妹,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