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桀少帝恶狠狠地瞪着凌少白,这一生之中,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这件事,我们俩找个地方当面解决行吗?”凌少白微微一笑,很有风度的问。
寒桀少帝把这看场挑战,当下不管不顾,挥出一拳,直打向凌少白的面孔,他讨厌这儒雅的微笑,象是嘲笑世人的一个面具,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凌少白身子向后直退,雨丝与雨珠在其间形成无数道极美的极亮眼的线条,凌少白直退到庵堂里,仍拿着那把白色的湘伞,身上的衣裳连一点雨水也没有滴到。
寒桀少帝随着凌少白追了进去,然后庵堂的门就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铁少秋怕寒桀少帝吃亏,说真的,寒桀少帝武功虽然不错,但绝对不是凌少白的对手,不过他冲不进去。
门口突然多出一个手持扫把的老太监,妈的,在下大雨的天气里扫什么地?不过,铁少秋用了所有的方法,就是敌不过这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扫把。
宝儿轻轻地说:“铁少秋,你不要进去了。盟主哥哥是不会伤害皇上哥哥的。”
铁少秋狐疑地看了宝儿一眼,半信半疑。
宝儿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因为盟主哥哥不会伤害任何我喜欢的人。”
铁少秋呆了一呆,心想,这也许就是宝儿选择凌少白的原因。
宝儿也不管他,转身回屋。她很伤心,但是并不担心。
莫沾衣看了一眼铁少秋,也跟了进去,门在她身后关了起来。
现在,就只剩下铁少秋一个人站在雨中了,看着庵堂前廊下的老太监。
突然一阵风声呼啸袭来,铁少秋一把抓住,原来是一把伞。再看那间小屋,门窗紧闭,好像从未打开过。
庵堂里有三个人。太皇太妃闭目打坐,好象万事万物都不存在似的。
凌少白与寒桀少帝隔着一定的距离对视。
凌少白收起伞,动作简捷,十分的优美。
“有什么话,你就说。”寒桀少帝发现在这里,他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
凌少白慢条斯理道:“宝儿还是个孩子,她对于我们的感情其实都停留在友情与爱情那一线之间,我们现在做的事,不过是拔苗助长,宝儿有可能爱上我们之间的一位,也有可能被我们逼疯了。”
寒桀少帝想说什么,又住了口。
“宝儿虽然聪慧,但毕竟在宠感上十分天真,你看她的身材容貌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就象你问一个几岁的孩子,她爱不爱你的一样,她是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的。她还没有成熟到萌生爱情的时候,不明白爱情与别的感情有什么不同。她需要的是时间沉淀。”
凌少白停了一下,接着说:“如果现在只有一位男子,无论是你还是我,悉心教导她,用爱去培育她,也许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我们这样争下去,善良的宝儿终会受伤。”
寒桀少帝冷笑:“你既然知道争夺让宝儿受伤,为什么你不远远地滚开,宝儿是朕的妃子,理所应该在朕的怀里长大。盛开。”
凌少白勾起一抹苦笑:“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立场,我已经守护宝儿多年了,如果没有你插手,一年后我与宝儿会过着神仙不如的快乐生活。你让我退出,我也实在不甘心。”
寒桀少帝冷笑:“那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废话!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宝儿经过这么多事,她的爱情正在觉醒之中,就象花儿正在打蕾,这是最关键,也是最微妙的时刻。她终要开放最令人惊艳的一刻。现在谁在她的身边守护,都会占极大的优势。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争得这么厉害的原因。”
凌少白打断寒桀少帝,笑得飘逸:“所以,我们来个君子之争吧!我们抛开以前的套路,抛开宝儿,不让她夹在中间受苦,就我们俩,面对面直接对决。”
这一句好象把太皇太妃都撇开了,太皇太妃睁开眼,看着凌少白。
寒桀少帝想来想,问:“你想怎么办?”
凌少白问:“你知道九转玫瑰吧?”
“是。”
凌少白道:“太皇太妃这儿有四朵,宝儿有两朵,那天下就只剩下最后三朵,谁先找到两朵的,谁就算赢了。输的人无条件放弃宝儿。”
寒桀少帝冷哼:“这花,也许一生也找不到,难道就让宝儿孤老终身。”
凌少白站在那里,摇头笑:“这九转玫瑰本是天上仙子留在人间的器物,每一百年聚集一次,专替有缘人达成看似不可实现的梦想。而昨天的天象正是预兆了九转玫瑰将会在一个月内聚集。所以我才会提出这个条件,只要一个月,胜负立分。你愿不愿意?”
“这方法不错,你们赢得人能得到宝儿,输得人也能得到逆天地,平江山的机会。”太皇太妃一面说,一面暗赞美还是老的辣,凌少白不动声色地就把寒桀少帝拉下水帮助他一起找九转玫瑰。
凌少白笑得风平浪静:“我要宝儿,你要江山。”
寒桀少帝怒道:“朕打江山靠得是自己的双手,宝儿与江山朕都要。”
太皇太妃道:“你们谁找到了就直接交给我,到我手里就算数,省得你们自己互相抢,那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独占九转玫瑰吗。
对此两个男人都没有意见,说真话,他们和宝儿一样,也没人把那九转玫瑰放在眼里。
不过寒桀少帝显然对别的事有意见:“一个月也不短。宝儿和你住在一起,那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