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办吧。”
“好。”
楚逸寒的话不是命令而是协商的样子,这让霄月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丁点,扯了个淡淡的笑点头。就算难受,也不想让他看到,这是她唯一仅剩的自尊和骄傲了。
“日子呢?”
“你安排就好。”
霄月点头。这一刻,霄月特别的难受,原来自己只是楚逸寒生活中一个棋微不足道的下人,只能帮他做这些奇怪的事,这也算是一种存在感的体现吗?
“姑姑那边?”
楚逸寒看着霄月,他知道,从他要娶上官婉儿回来的那一刻,他和甘连翘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了。不过好在姑姑似乎挺信任这个丑吖头的。这丑吖头在除了能拿太子妃印以及兵符外的最后用处就是帮他维系他和甘连翘之间关系。
面对楚逸寒这样期待的眼神,霄月低下头,装做看不见。却还是给了他,他期望的回答:“霄月会小心处理的。”
她的言听计从让楚逸寒很满意,但是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好似休息的差不多了一样,他再次拿着桌上的资料继续看起来。
边上的霄月心里难过的喘不过气,只想立即走开,离他越远越好,四下观看时,就见他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小心的拿了杯子,霄月就快步的开到屋子的另一边桌下。
还没有到桌边时,霄月的泪就落了下来,他说他不喜欢她看他时的眼神,他可知道,她也不喜欢他看自己时的眼神啊。那双冰冷的眸子对着她的时候,她只觉全身的温度都被他驱散开来了。那是一种冷到极致的感受他不知道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霄月不知道。侧妃吧,多么轻淡的言语啊。
那只不过是个妓女,他怎么能这样就把所有的问题抛给她了?还有,想到新婚晚上,霄月心中十分不平。她哪里不如那个妓女了?脸上有疤?有疤这事,还不是为了他,想到这个让她骄傲的痕迹,让她时刻记得自己是爱着他的痕迹,但是他却在新婚的那一天,那样的嘲弄她。
“北燕第一丑女!”
呵,丑女敌不过那个妓女。楚逸寒,我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你要这样羞辱我吗?
滚烫的泪滴到他的茶水里。霄月无声的哭泣,这才发现,离他越近,那种锥心的疼痛就越严重。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如果是,那么她该怎么办?
霄月迷惘了。
“茶。”
楚逸寒冰冷的声音命令式的传来,霄月快速的将泪水抹去,端着茶水回到桌边,始终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一个难挨的晚上终将结束,霄月回到华轩阁时,已经是三更。简单的洗漱后,她躺在床上,突然记起傍晚时城墙上的事来。也不知那个吹箫人是谁?青鸾的箫吹的很好,她一直以为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把箫吹的这么好的人了。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她碰到了。只是这个人她许是无缘见面。
霄月叹口气,慢慢的沉入梦乡。
只盼望能在梦中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楚逸寒。
花了多一天的时间,霄月终于把祭祀的小册子列完整了,不懂的事情全空在了那里。拿上册子,霄月就往着初华宛甘连翘的屋子走去。
11月21日,燕京的天气很阴沉,没有阳光,没有下雨,没有温度。霄月入院里时,甘连翘正拿着小碟子在喂鱼。
干净的人造湖中没有植物,霄月带着几个侍女走上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