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然摇头:“太后,我没有做过。”
“没有?你以为你躲得隐避就可以胡作非为?别忘记了,我们这些人坐得高看得远,你说,你看到没有?”太后指着身边的尚书夫人问道。
尚书夫人有些尴尬,但她还真的点了点头:“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确实如此。”
她说得很谨慎。
“看看吧,你还有什么话说,跪下。”太后喝道。
安倾然依言跪下,脸上并未有慌乱之色,她脑海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过了一遍,秦香凝找她,然后脚底一滑,自己去拉她,她怎么会甩开自己的手?
难道不是甩开?只是慌乱中没有扯住?
她不该那样不小心。
草地确实有些滑。
可是自己没有推她。
想到这里,她开口:“太后,妾身有没有推宁王妃,只须差人去问她便可知晓。”
这人还没死呢,凭什么不问就可以这样断定。
“你如此强硬,做错了事情还不认错,便是宁王妃指认,你也不会承认,是不是?”
“请太后明察,我与宁王妃没有利益冲突,我何必去害她?”
“你成婚这么久了,所有的人都有了身孕,你没有,是以妒嫉得失去理智也是有可能的,来人,将太子妃关到凤宫去。”太后好像懒得和她理论的样子,挥了挥手。
有宫女上前来带安倾然。
安倾然自然不会耍泼丢人,而是镇定地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太后,妾身可以去凤宫,只是妾身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至于妒嫉,更是无端指责。”
“好啊,现在你还教训起哀家来了?真不知道,这安忠涛怎么教育的女儿,目无尊行。”
安倾然被扣了这么大的帽子不再分辨,再辩下去只是难堪罢了。
她被带到了凤宫,关在了偏厢里。
她苦笑,以为自己会被关在牢里呢,好在自已的身分,她们到底顾及点。
安倾然坐在屋中仅有的那把破椅子上,她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真是很奇怪,她现在没有办法认为是秦香凝陷害自己,毕竟这代价太大了,一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自己倒霉,她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在自己的面前摔倒,那角度现在回想一下,别人确实误会。
现在她不想别的,只希望秦香凝的孩子能保住。
这场寿宴,还真是惊险。
却说另一方。
秦香凝躺在床上,一直在叫痛,她扯着贤妃的手,哭着:“母妃,一定救孩子……”
舒贵妃也在当场,太医们在诊治,她开口道:“你放宽心,孩子没事的,这里有最好的太医,你听太医的。”
贤妃心里揪痛,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点头:“说的对,你别乱动,没事的,听到没有?”
秦香凝象是没有听到,眼睛直直地从众人脸上扫过:“你们骗我,一定很严重……痛!”
她身子弯成一只虾,双手扯着贤妃,正在这时,宁王也得到了消息赶到了这里,不过,等他进了屋子就被贤妃给推了出去,这屋子里晦气。
宁王在外面握手瞪眼,他听到的消息就是安倾然把秦香凝推倒。
那个女人。
自己并未害过她。
他冲动地想找她算帐,却被通知,她已经被太后抓了起来,太后此刻也赶了过来,她进屋子,那些宾客们都在外面等着,那样多的人,仿佛出了天大的事情。
宁王一看就心烦,自己一跺脚,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了。
外面人多,但是声音不大,大家面色各异。
东方若雪和楼挽月非常担心,更替安倾然担心。
东方若雪悄声地将楼挽月扯到一边:“我们得想点办法救太子妃。”
“什么办法?”
“去通知太子,现在只有宁王在这里,太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东方若雪边说边四处地看,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宫女,将她扯了过来,“你是哪个宫中的?”
“回小姐,奴婢是椒香院的。”
“你帮我个忙。”东方若雪虽然知道椒香院是舒贵妃的领地,但是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了,立刻将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套在了小宫女的手上,“无论如何,立刻通知太子,把这面的情况告诉太子,明白吗?”
那个小宫女收下了镯子,离开了。
楼挽月也松了口气:“我不相信太子妃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相信。”东方若雪看着小宫女消失的方向开口道,“只是为什么太后如此对太子妃,也不问清楚,就认定是她做的,其实这件事情问问宁王妃不就好了?”
“宁王妃与太子妃并不交好,这人人皆知……”楼挽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只希望大家都没事,毕竟这只是一个意外。”
“是呀,我也觉得这是一个意外。”东方若雪叹了品气。
两个人又回到了人群中,才听到那些人议论,秦香凝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太医现在正在忙活如何能保住大人。
秦香凝呼痛的声音不断冲击着众人的耳膜,宫里的这些女人们,深感同情。
孩子一直未落下来,秦香凝开始大出血,太医院所有的人都来了,这样折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所有的宾客都被打了出宫了。
那些人出宫之后仍旧唏嘘不已,东方若雪只替安倾然担心,和楼挽月一直等在东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传回来消息。
东方锦立刻去凤宫求见。
太后竟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