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信?”沈之云迷惑地看着她,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一热,“只不过迟了几天而已,以前也不准的。”
安嫣然在旁边眼底里现了纠结:“不如让大夫瞧瞧,别是怀上了还不知道,若有什么事情,别人不说什么,倒以为我们不够关心你。”
“是呀,来人,快去请府内的大夫过来。”
大夫诊断的结果却是摸棱两可,竟然不知道是怀孕了还是气窒血淤,只说时间太短,一时间查不清楚。
这下子可是让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本来安嫣然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呢,心想着沈之云很可能是怀孕了,可是这会儿弄出这样的结果,安染月愣了一下半晌开口道:“等康王回府之后,研究一下,去请宫里的太医瞧瞧吧。”
那大夫很是愧疚。
本来沈之云都没往这上面想,被人一说,自己倒是纠结了,这心里七上八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想到有可能怀孕,这走动怕是对孩子不好,又停了下来,坐在c上,心里忐忑不安的。
同时还带着一点期盼,若是自己怀了孩子,那么就不必成天的看安嫣然的脸色了,再者,她现在觉得小孩子很好,喜欢孩子。
不为争宠,也为自己。
反正孩子来了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她倒希望是真的了。
康王竟然一连两天没回府。
为这点事情也犯不上满世界的找康王,所以,三个女人的心是一直提着。
另两位显然比本人心情更复杂。
终于太医来了,太医来的时候,安染月和安嫣然都得到了消息,一起赶到了沈之云的院子,坐在偏厅里等着出结果。
安嫣然喝了一口奶酥,然后抿了抿嘴角:“我怎么从来没有觉得这东西倒胃口,到是很好喝。”
安染月看了她一眼:“前三个月有反应罢了,更何况你口壮,倒没见你对什么有反应。”
安嫣然气一窒,但随即笑了:“瞧你这话说的,跟你比我有经验似的,这怀孕呢,听别人怎么说没有用,只有自己怀上,哪疼哪痒才有切身体会。”
“你说的极是,若是此次云夫人怀上,你们之间倒可以交流一下经验。”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吧。”安嫣然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当然,如果她怀上了,我会不吝赐教的,还有,若是姐姐你怀上了,我会更开心,更卖力些。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可就多了许多共同的话题,这府内也多了许多小孩子的欢笑,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谢你吉言。”安染月笑盈盈地,仿佛听不出安嫣然的话里讥讽。
可是没有想到,太医检查之后的结果竟然是气血淤滞,给开了几副药,安嫣然闻言想笑,没有笑,而是抿着嘴叹了口气:“你好好养着,这气血淤就是平日思虑过度,你该放宽心些也放宽,别想那么多。”
沈之云坐了起来,有丫环去熬药,她扭头道:“熬药的时候注意些,别离开人,大夫说了,这药若是错了一样两样,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说完看着安染月,“谢谢月侧妃关心,我这也不是什么病,还劳你亲自看我。”
将安嫣然晾在了一边。
安嫣然却并不介意,她站了起来,挺着腰身,扶着后腰:“我得回去歇歇,这宝宝又来踢我了,真是的,你们不知道有多辛苦呢。”
说完,扶着彩云的胳膊一扭一扭的走着,走得那个风姿绰约。
沈之云看着她的背影,笑得灿烂。
安染月开口:“你别跟她计较,她这样的人,早晚会吃亏的。”
“我不会和她计较的,一个人总不能向低看齐。”沈之云笑得真诚,仿佛每一个字都出自内心。
安染月不禁诧异,这个沈之云境界如此之高竟然让她不得不令眼相看。
安染月离开后,沈之云走到了门前,,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安嫣然,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除掉你的借口。你就别怪我了。”
坐在屋子里的安嫣然,正拿着小儿的肚兜,却没有来由地打了一个冷战,这么热的天,她看向门外,对彩云道:“把门关上,窗子也关上,怎么这么冷呢?”
彩云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看了看安嫣然,到底没敢作声,而是依言关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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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大牢。
安倾然与东方锦站在那里,看着慕容蓝心栩栩如生的面容,不禁叹了口气,他们刚刚收到消息,慕容蓝心因为畏罪而自尽了。
已经告诉皇上了,云启帝让东方锦立刻过去。
安倾然给慕容蓝心简单检查了一下,那药同东方锦身上的并不同,想来,那背后之人让她顶罪也不可能暴露自己。
御书房。
东方锦眉眼间有戾气,他到底没有捉到那幕后之人。
而同安倾然一起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云启帝将奏折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那奏折在桌子上翻腾了几个个,跌到了地下:“岂有此理,传朕旨意,负责守卫的所有人全部官降一等,狱卒关进牢里查办。朕就不信查不出蛛丝马迹。”
“父皇,那昨天当值的陈良马月今天早上都暴毙家中,想来已是再查不出什么。”
“你真的认为这和太后有关。”
“儿臣只是怀疑,不敢断定。”
“好,那这次事情到此为止,慕容蓝心谋害太子,罪大至极,但念及平时服侍太后有功,只罪不牵连家庭,准慕容家领回慕容蓝心尸首安葬。其它的还有什么,你可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