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忠涛也是心里有眉目,自己的母亲应该是那个意思,他没有反对,是因为他觉得表妹这样的一个烈性女子,竟然甘愿做自己的妾室,这让他的心里有一种满足感,而且还颇为自得。
对于表妹的感情,他慢慢地也有了一些回应。
比如前几天,沈碧云说做了一桌子家乡菜,请他去吃,沈碧云那天穿得很是妩媚,屋子里也热,她脱下了外衣,只穿着家常的衣服给他夹菜添酒,那身上的香气阵阵地往他的鼻子里钻,好在他想着夫人为自己新添一个贵子,他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她,所以,才敛了心神,没有再继续下去。
安忠涛并不知道,他离开后,沈碧云是什么样的神态,她可是偷偷地笑了很久,并且倚门而望,仿佛怀春少女。
几天后,沈碧云又来请安忠涛,说是老太太赏了几只野鸡,她用土办法炖的,里面加了黄酒,还有外番人给的辣椒,并备了烧酒。
时外面大雪纷飞,下朝的很早,倒是个坐在炕上喝酒的好天儿,安忠涛去了,进屋子里才发现,屋内温暖如春,她生的地炉,还有火盆,一进屋子里,竟然热气扑面,桌子上的水仙花都开了,这让安忠涛的心里一动,自己最喜欢水仙,但是因为行伍,他也没有这心思,后来便也渐渐地淡了,没有想到,她还有心,知道自己这个喜好。
他只记得年轻的时候,沈碧云并不常来将军府,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沈碧云今天穿着一身水粉的衣裙,像春天来了一般,又娇艳,又活泼。
一进屋子,她就欢快地奔上前,将安忠涛的外衣脱了下去,嘴里道:“表哥,你说这雪下的是不是下得正是时候,往年也是这样的时候,就会下一场大雪,一下雪表哥就愿意去打猎,还记得那年,表哥出去了一天,只打回来一只野鸡,因为生气,最后连那只鸡都放了……”
安忠涛当然记得,他笑了:“难为你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怎么久远,有时候想想,就象是在昨天的事情。”沈碧云一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妩媚。
两个人坐下来,安忠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夹了口菜,味道还真不错,可能是自己吃习惯了府内的饭菜,这换个口味很好,所以,也不禁多夹了两口,沈碧云见状心里有数,看来这古话说得没错,不管多大的男人,抓住他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
其它的几味卤糟菜都很入味,恰巧是重点口味,附合将军的口味,那野鸡炖着滚烫,下面的炭火仍红红的,这安忠涛倒想起了野趣来,这个样子,倒更适合三五知已相邀小酌,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这红袖添酒,酒添香的也是有意味的。
她要是做了自己的妾,比连瑾蓉少了酸性,多了几分情趣和温柔,这倒也是人间一美事。
男人向来都是贪心不足的,怕是安倾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两个人酒意渐渐地浓了起来,沈碧云见到时机差不多,起身到了安忠涛的身前,借着替他倒酒的由头,整个人一个装醉,就靠在了安忠涛的身上,嘴里还笑着:“真是有点多了……”
安忠涛面红心热,他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要推开,而沈碧云见安忠涛没有立刻反应,她不禁又大了胆,将整个人前胸往安忠涛的肩上压去,她身上的可是涂了催情粉的,那安忠涛能受得了?
他的大手将缓缓地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扭头看向沈碧云:“表妹,你真的醉了……”
“是呀,不如表哥扶我到床上休息,我已经走不动了……”她的另一只手也抱住了他的脖子,醉眼如丝,红唇娇艳,轻轻嘟起,仿佛生了气,更仿佛在邀请,安忠涛眼见着她如此,一颗心不由地悬起又落下,又悬起,他整个人在酒气的作用下,已是少了几分坚持,更因为一个月了没有碰女人,所以,他在和自己的yù_wàng做着斗争,两个人僵持着,安忠涛心里想着母亲也是有意将她介绍给自己做妾,那自己是不是将这件事情做实了呢?
可是脑海里又出现了连瑾瑜和安明辰的影像来,他便开始迟疑和犹豫起来,而沈碧云知道他就在崩溃的那个边缘,只要自己再加把火就好了,她张嘴说热,那手指扯着衣领,眼见着就要行事,突然地门被拍响,两个痴醉的人立刻坐直了身体,沈碧云开口:“谁呀?”
“娘,是我,我回来了。”覃耀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先去姑奶奶那里去玩会。”沈碧云虽然觉得这样说有点无耻,但她实在不想这会儿他来打扰她。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反正就觉得这几次自己一请安忠涛来,他就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
果然这一次也一样,而且第一次他出现就很坚持,非得要进来,他进来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跟屋子里没有别人一样,这样的覃耀祖让沈碧云比较害怕,他小小的孩子,看起来怎么象有阴谋的样子。
安忠涛离开了,覃耀祖进了屋子,看一屋子的酒菜,他自己坐了上去,拿起筷子就吃。
沈碧云整理好衣衫:“你怎么这么早放学?”
“不早。”覃耀祖淡淡地道。
“那老师布置作业没有?”
“没有呀,娘,我不想走……”突然安静的覃耀祖将筷子一摔,他开始哭了起来,“我不想走,你不要送我走好不好?”
“什么走?你去哪里?”沈碧云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要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