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个人做事总有动机不是吗?”约翰逊完全不习惯眼下老大这毫无防备的柔软姿态:“费洛雷斯这么做,总得是有什么目的吧?难不成他纯属好心什么都不想要?”
“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想要。”莫里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一夜雷哲破碎的泣语,笑容不由得苦涩起来,他不仅什么都不要,还对回报避之不及。
就在属下们被莫里斯搞得越发迷糊的时候,汤姆的信总算到了。一共两张信纸,一张嫌疑人窃听报告,一张嫌疑人恋爱报告。
莫里斯两三眼将窃听报告扫了一遍,基本全都在意料之内,默默地给惨遭戏弄的夏佐点了个蜡,给玩得漂亮的雷哲点了个赞。
莫里斯将转手看起了恋爱报告……
前一刻还在为雷哲的默契配合而身心愉悦,后一刻莫里斯就被附赠的桃色消息搞得心神大乱。他没法抹去脑中雷哲那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他没法不在意汤姆笔下雷哲那慌乱的拒绝与无声的奉献。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己,明知雷哲的心情,却厚颜无耻地装作一无所知,享用着爱慕者的辛苦成果,未免太过卑劣。
雷哲绝想不到,自己在莫里斯心中的形象已然拔高成了一个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情圣,其实这货就是个对目标执着到冷酷的情感懦夫,偏偏除了埃勒,无人窥破。
其实也怪不得一向睿智的莫里斯眼瞎。爱,是对一个人对大的肯定与褒奖,即使爱慕者丑陋可鄙,被追求者嫌恶之余也难免会滋生出些许虚荣的窃喜,更何况整容后的雷哲还是一个外貌、身份、能力无一不逆天的家伙。莫里斯栽在他手上,真心不冤。
莫里斯并非卑劣之人,相反,他的道德比寻常人要高尚得多。他提起笔,让属下们统统退下。
摇曳的烛光下,文字在羊皮纸上沙沙流淌,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将近一周,而他,也该就此给出回应了。
“挚爱的雷哲:
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恋慕,而我也知悉你的重重顾虑。在你我告别的前一夜,你毫无保留地将心事悉数倾吐,请原谅我的怯懦,在那一晚,我远远地逃开了,卑鄙地任由你一人饮下单恋的苦酒。
这几天,经过慎重的反复思考,我想我终于可以肯定,我对你怀有同样的深刻感情。所以我决定回应你这份感情。即使你很有可能并不需要。
我深知这个决定愚蠢至极,但我无法再忍受对你的心意熟视无睹。我这颗心,将随着这封信捧至你眼前,任由你践踏或是珍藏。写到这里,我深切地感受到了惶恐与脆弱,我曾以为自己坚不可摧,直到这一刻,当我将心交付给你,便变得和所有坠入爱河的男人一样脆弱不堪。
任何人都伤不了我,但你只需一句话,便能将我的灵魂打入地狱。我希望你明白,我已赐予你摧毁我的至高权柄,但我希望你永远、永远不会动用这可怕的权利。
热切等待你回应的诺亚留”
莫里斯将自己这肉麻至极的情书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放进信封。这样的行文并非他的风格,却是最适合的风格。
正如雷哲对自己的了解,他对雷哲的思路也同样熟稔,雷哲是个看似逆来顺受,实则反复无常的狡猾家伙,将他留在身边的方法,就是给他选择的自由,柔软的内心,与强烈的责任感自然会逼迫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印下自己的专属图章,莫里斯的眼神却是与信上内容截然相反的□□霸道:如果雷哲打定主意要拒绝也不要紧,他既已经下定决心锁死这段感情,就绝不容许雷哲再有丝毫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至高权柄(《雷神》同人曲)
原曲:e
原唱:阿兰
歌词:泥蛋黄
命运潜伏于星明暗不定
对局者落子不语
纯白色车只懂直线行
黑色王者未苏醒
起手便相逢
交错的光影
爱意于暗中
栖息
覆手剑光熄
信仰被质疑
渎神的步履
很淡定
借光明主神的名义
背负圣徒之名前行
神迹不过一场荒唐骗局
殿堂中谁嘲笑迷信
欺世盗名恶行被谁看清
欺诈者醉中泄密
六十四格棋盘纵横行
王车易位的宿命
信任太贫瘠
猜忌却凋敝
理智被将军
欲.望的博弈
交缠的肢体
暧.昧间窒息
灵魂的沉溺
难逃避
任微笑藏匿你情绪
愿深情捆缚你羽翼
赐你摧毁我的至高权柄
我的心就放你手里
羽毛笔下未完诗句
羊皮卷被摊开待续
赐我摧毁你的至高权柄
我宣誓埋葬这权利
下次更新周六12点前(依旧别等,在蠢作者没查明*抽风的具体原因前,很可能还会辜负大家的期待,食言而肥.qaq难道我最近干了什么坏事,人品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