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啊?”严进升微仰着头,一副与王小兵说话就是耻辱的样子。
“又不是我要,是要用来买材料的。”王小兵平静道。
“等我生会还有多少经费。”说着,严进升就长覃理。
王小兵在严进升的班级前等了二十多分钟,没见他回来,便回高一(4)班。第三节课结束后,在课间休息时间里,他又去找严进升,不见人影,颇为奇怪,想了想,便亲自去找覃理,问他学生会经费有多少。
覃理颇为嚣张,用鼻孔哼道:“你一个女生部部长没权力问这个,找主席或副主席来。”
其实,至此,王小兵还不知道严进升是有意为难自己,直到第二天又去找他,要他划经费出来的时候,才感觉到那厮是有意在打太极。
“昨晚有事,没问到覃理。我中午再去问。”严进升又在耍手段。
“中午?现在吧,我等着拿钱去买材料。要是迟了,就不够时间了。把事情搞砸了的话,团委书记张老师会批评你!”王小兵心念一转,抬出王牌。
“那你叫她批评我啊!”严进升冷嘲道。他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只因他是副校长严锡山的侄子。
“你很拽,龟孙子。”王小兵有意激怒严进升。
“你说什么?!”副主席瞪眼喝道。
“我说你是龟孙子啊。”王小兵嘲笑道。
“你再说一遍!”平时飞扬跋扈惯了的严进升勃然大怒,伸出食、中二指,指着王小兵的鼻端吼道。
说时迟,那时快,王小兵右手往上一捞,一把抓住严进升的食、中二指,用力反方向拗下,顿时使严进升痛得龇牙咧嘴,身子半蹲下去。
早就听说王小兵打架能力很强,但严进升不太相信,如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了,而且,他从王小兵那平静而蕴含怒火的眼神里读出,如果不哀求,那自己的两只手指都要被折断。
“你拿经费申请表填好,去找校长签名!”严进升惊恐道。
王小兵何等精明,还会听不出这是严进升求解脱之计?但他心念一转,忽然计上心头,觉得正好将计就计,来整一整严进升。于是,王小兵松了手,笑说误会,然后去团委办公室要了一张经费申请表,并且填好,再去找校长张万全。但他到了校长办公室之后,并没有叫校长签名。
“王小兵,有什么事吗?”张万全对他还是挺客气的。
“学生会内务副主席严进升有意刁难我开展工作。团委张老师要他拨经费出来购买东西,他推三推四的,还说就是校张万全与副校长严锡山有些不和。因此,将了严进升一军。
张万全也知道严进升是严锡山的侄子,听了,沉吟半晌,道:“你叫他来我办公室。”
王小兵去转了一圈,找到了严进升,笑道:“没有签到名啊,不如你跟我到校长办公室吧。跟我走!”
“你是谁啊!跟你走!***,你算什么东西!”在学生会里,从权力来说,严进升比王小兵要大。不久前两只手指差点被折断,他恼怒交加,却不敢再用手指指王小兵。
“好!你不去是不是?”王小兵旋即去见张万全,添油加醋告诉他说严进升气焰嚣张不肯来。
脾气暴躁的张万全听了,忿气就往头上冲,本来与严锡山有隙,见他侄子也敢这么藐视自己,一阵风似的出了办公室,径直去到严进升所在的班级。王小兵则跟在后面看热闹。
那时,正是上课时间。张万全把严进升叫出走廊,训道:“你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叫你到我办公室来,你为什么不来!?”
“你没叫我啊。”严进升一脸无辜道。
“没叫你?你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叫你!不像样子!”张万全手舞足蹈,声音越来越大,骂得严进升狗血淋头。
“他只说去校长办公室,又没说是你叫我。”严进升还想狡辩。
“什么?那我是什么?我不在校长办公室,难道我在校门口保安室做门卫吗?!嚣张太甚!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中午之前,把经费拨给王小兵。”张万全板着脸,一声高过一声。
严进升自知说错话,不敢再顶嘴,垂着头,好像斗败的公鸡,整个人蔫了。
王小兵站在一旁淡定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暗笑,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等张万全走了之后,微笑道:“哦,忘记了。我的经费申请表还没请校长签名,你说要校长签名,你等着,我去找张校长。”
“不用了!”严进升黑着脸道。
随即,严进升去找管财政的副秘书长覃理,到银行取四百元出来,中午,便交到了王小兵的手里。
本来,要是严进升不那么拽,王小兵还不想整他,但他实在太过嚣张,纵使会因此得罪副校长严锡山也在所不惜。得了经费之后,就可以开始购买东西了。王小兵带着女生部的十位干事,其中一位便是董莉莉,一起到小树林集市去买窗帘与油漆。
一路上,十个女生簇拥着王小兵,嘻嘻哈哈赶路,场面有些像《天龙八部》里的虚竹与缥缈峰灵鹫宫的那群女子在一起。
下午四点多钟,王小兵便带着采购大队回来了,他让女生部的干事们去女生宿舍给各间宿舍的铁门上绿色的油漆,等下午放学之后,再通过学校广播叫女生宿舍的舍长带人回来清除窗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