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顾老瞎子阴阳怪气的劝告,最终还是溜着墙根,悄悄的爬上我身体所在病房的窗户。要说阿福这个身体虽然是胖了点,但是还是很灵活的。老瞎子那不怀好意的微笑和可怜我的语气,让我心里一阵不安。难道,房间里真的是什么不堪的画面?我兄弟把我当凯子要吊我马子?我才死了一天好不好,名副其实的尸骨未寒啊!
当时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不到,天色还是很黑的,屋里又是亮着灯,阿福还是只深色的猫,所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爬上了阳台。
艾玛!这果然还真是够滑稽啊!画面也真的是够劲爆啊!老瞎子诚不欺我啊,我看到我的身体赤身*的躺在床上,病床已经被移到了病房的中央。病房中除了李森和艾晓,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看年纪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我的身边,是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他戴着奇怪的帽子,身上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条,手上拿着一面鼓,这鼓我倒是认识的,曾经我带旅行团到东北旅游过,我们看了当地的萨满跳大神的祭祀表演,这鼓和当时表演的人手上拿着的鼓差不多,但是没那么鲜艳,显得很陈旧,这个鼓叫做太平鼓,东北的萨满教中比较常见。当时我认为那只是个普通的表演,每次带团到这里都会看到,没想到现在近距离观看了,而我还是主角呢!这个身着杀马特一样的人应该就是个萨满吧,他跳着诡异的步子,每一步好像都要摔倒,但是最后都能站住。他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说也像是唱,但又都不是,传说中的乡村ap?我的身体上被涂着奇怪的油彩,那样子像是准备被烤的鸡上了一层酱料。萨满围着我一圈又一圈,然后一口水碰到我脸上,说实话,我很想抽他。
“艾晓,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啊,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啊!”李森一脸的嫌弃,估计也觉得那萨满太神神叨叨了。
“森子,你就不要多管了,医生说医学上治不好,我也要试试别的办法,我给我妈打电话说了阿吉的事,我妈也一夜没睡。她在上海有个朋友,帮忙找了这个萨满,也许进行个什么仪式,阿吉就真的能醒来了。”艾晓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又是那么坚定,我能从她的话中听出来,只要能救我,她愿意用任何方法,即使这些方法都是平时她嘴里的笑话;如果救不醒我,她也愿意一直等我。你可能觉得这是我的妄想,但是我心里却非常坚定我的想法。想到这里,我的猫眼里充满了泪水,我怎么会怀疑她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一路走来,有欢笑,有泪水,分开过,也复合过,我们早就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彼此。当时艾晓的父母嫌弃我家只是个开佛具店的,觉得我是个北方小城市里的穷小子,跟着我,也没什么出路。但是那时候,艾晓依旧顶着压力和我在一起,跟着我住在二十平米的地下室,潮湿而黑暗,她却总是能打理的很温馨。所以,我这个慵懒没追求的人才奋发图强,从一个小导游做到了旅行社的老板,在s市买了一套小别墅。
艾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也不该怀疑我们的感情,即使人鬼殊途,我们的爱也从未改变过。我们那么相爱,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这神神叨叨的也都折腾了半个小时了,再折腾一会儿阿吉都一身口水了,没事都恶心死了,咱们是不是问问怎么样?”李森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是整个屋子都能听到但是又不是很大的程度。我了解这小子,从小心眼就多,他这会儿明显是不信任这个萨满,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所以就这么故意让人听到来恶心人。
“你不要瞎说啊,招魂只是件小事,我师父从来没失败过。”这两个青年人看来是那萨满的徒弟了,明显没什么社会经验,性子也很急,听到有人质疑他们师父,立刻脸红脖子粗的。看到这里,我反而有点放心了。
“小师父,我也不希望你师父失败啊,可一直这么折腾不是会事儿啊!你看看你们师父,脸红的都成关公了,嘴里念叨的东西都能当ap听了,好像不是很对劲啊。”这货不愧是我发小,想法都和我一样一样的,他从小反应就快,观察力也很敏锐。他的话也让屋子里其他人担心了起来。
其实这萨满可能还真不是骗钱的,大概有点本事,但是应该没老瞎子厉害,其实我这么说没什么根据,但是心里就是又这样的感觉。他敲鼓的节奏能影响到我在阿福体内的灵魂,有一种指引,召唤的感觉,但是这感觉非常微弱,根本不能把握牵引到我身体上。他非常不甘心的样子,把鼓随手扔到一边,颓然松了口气。屋子里的其他人瞬间安静下来。
“加钱。”他倒是也没废话,就这么干净利落的两个字。李森眉头一皱,估计是要问个清楚,这小子从小都是个不吃亏的主,尤其牵扯到钱。其他两个青年人也没什么反应,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俩孩子真是有点楞啊。
“钱,您尽管放心,多少都不是问题。只要您能救醒他!”艾晓的话很果断,没有一丝迟疑,当然也就没人反对什么。李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那好,你是个讲究人,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五万。”那个萨满伸出手,露出五指。
五万?你当是值钱啊?尼玛我开的旅游社,不是银行好吗?我开银行,你也不能抢银行啊!
“钱不是问题,我说过了。”艾晓就这么一句话,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