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为了保证不再有人被杀,我们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一起。我们和妇女孩子呆在一起,成了被保护的人。苗寨的汉子举着火把,把我们所在的屋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老林,你说这贼人今晚会不会动手?”我问道。
“一定会,”老瞎子说道,“我总觉得啥子地方不对,可是却想不到……哎,真是老了,我总觉得哪里被我们遗漏了,一个很重要、很明显的东西……”
我们都苦思冥想,但是老林都想不到的东西,我们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我可以说话嘛?”小光头无心说道。
“无心,不要捣乱。”法善大师说道。
“小和尚要说啥子,说吧。”老瞎子说着摸了摸无心的光头。
“牛鼻子,不要摸我,”无心说道,“这几天那几位施主,死得都好惨啊。”
“是啊,的确很惨,然后呢?”老瞎子问道。
“我在想,我若是死,会不会死这么惨!”无心说道。
“小和尚你就要说这个?”老瞎子无奈地说道。
“林道长,不好意思了!”法善轻轻拍打了一下无心,“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那些施主,都是被割喉死的……”无心继续说道,“一刀一个,要是被这么割一百刀,不就是凌迟嘛,恐怕就剩下骨头啦!不过还好我们人多,平均下来每人被割一刀,就没那么残了,我这么说,大家会不会开心一点……”
“无心,闭嘴!”法善大师怒斥道。
“等等,让他说下去!”老瞎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示意无心继续说。
“那我可说了啊,是你们让我说道,”无心有点得意地说道,“我是说我们人多啊,每个人就承受一刀,可是如果人家有一百个人,我们每个人还是要被割一百刀,到时候还是只剩下骨头了……真惨啊!我这么说,你们是不是又害怕了啊?”
“对啊!”老瞎子一拍大腿,“谁说偷蝴蝶蛊的贼人只有一个了!我们现在这么集中……糟糕,要出事!”
老瞎子正说着,外面突然燃起了大火,汉子们被迫去灭火,屋里的妇女孩子们也都慌乱了起来,有的抱着孩子,有的往屋外闯,有的在原地不动。
“啊!”慌乱中,一个孩子一声惨叫,倒地而亡,鲜血流了一地,又是被割喉而死。
“不要动!都不要动!凶手就在我们之间!”老瞎子大喊道,可是外面的火势十分凶猛,我们在这屋子里已然呆不住了。纷纷往屋外跑,慌乱之中,人群大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那个老妇不对!”马大叔大喊一声,指着一个人,那个人也是苗寨妇人打扮,我是看不出什么不对。
“哪不对?”我问道。
“苗寨有个禁忌,不能从小孩头顶跨过去,那个妇人刚才往外跑的时候直接从一个小孩身上跨过去了!”马大叔边说边朝着那个妇人身边跑。
那妇人原本只是一副被火灾惊吓到的样子,但是看着马大叔冲过来,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借助慌乱的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啊!若是被我抓到,我必将那贼人碎尸万段!”白央抱着那死去的孩子,扬天怒吼。
“搜查这里的每个人,”乡老白山黑着脸说道,“寨子就这么大,每个人都相熟,怎么可能让人混在里面!”
“的确有必要搜查,”老瞎子说道,“万一这里还有他们的人,恐怕还会有变故。先从我们的人搜吧。”
乡老白山这次也没有推脱,白央和几个汉子开始一个一个盘查我们,我们当然不是凶手,能洗脱罪名,自然也不会怕这种事。
“等下,你口袋里那是什么。”白央查到我这里的时候突然说道。
“没什么啊!”我说道,低头一看口袋,还真的有个东西。我吓了一跳,我口袋里应该什么都没有的,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上面还有又温度的鲜血。
“没什么?这叫没什么?”白央一把拿过那把小刀,看了一眼,一拳打到我肚子上,“这叫没什么!我就知道你们这群汉人没安好心……啊!”
白央的话还没说完,李森一拳打了回去,白央被打得直接干呕。只听李森说道:“动动脑子行不行?这明显是栽赃!你他妈再动手试试?”
“栽赃?”白央冷笑着说道,“为什么偏偏这刀子出现在你们的人的口袋里!”
“白央……”乡老白山不知道要说什么。
“爷爷!不要说了!这群人没来之前,哪有这么多事情!那个老瞎子和你七八十年不见了,你又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人!现在很明显就能知道,那偷圣物的贼不止一个人,这群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同伙!”白央怒吼道。
乡老白山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于是我们又成了阶下囚,又被赶回了那个木屋。这几天我们的待遇真是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是贵宾,一会儿是犯人。
“林老,咱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李森说道,“我他妈实在是受不了这群蠢货了,这么明显的栽赃,他们就看不出来吗!”
“关心则乱,”老瞎子说道,“换做你在他们的位置上,恐怕也不会冷静太多。白山是我的朋友,但是他身为乡老,有他的责任在身。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是他,也会暂时委屈我们。而且那魂契蛊那么麻烦,离开这里,恐怕再也没有解开的机会了。”
“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