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别恼,小王爷她太烈性了些,她这多半是太担心王爷,其实烈有烈的滋味,烈点儿好啊”

“他说我可以对他”他丝毫像是未听着铁蛋头的话,呢喃了几句便猛地噤声,转首低喝,“还不做正事儿”

铁蛋头一惊,堕入爱河的狂爷不见得比以前温柔啊,也对,他这单恋呢,由着他如此相思成疾指不定多少兄弟遭殃,得同大家想个辙

“还不走”他一掌推开铁蛋头,铁蛋头只觉喉咙涌起一股铁锈味儿,谁受得起他一掌上次那一掌还未痊愈呢

但转首便能察觉,是几名黑衣人已贴近他,而狂爷那一掌刚好将他推开免遭杀身之祸,即便如此,他觉着狂爷出手也是太狠了,比以前更易躁啊,全怪小王爷这事儿

这场暗夜厮杀终在浓烟滚滚中结束,秦宣捏着一名黑衣人的下巴,“你们是何目的”

那黑衣人颇为不屑的一扭头,然而秦宣的口吻却染了阴鸷的戾气,“好,你不说,便试试平南王府让战俘招供的手段。”

那人脸色唰的惨白,深知就算是咬舌自尽也必定能在未死前被人制住,然而平南王南征北战威名远扬,听闻对付战俘的手段也是狠辣非常,那些**酷刑只叫人求死不能

“是皇上”他颤着声线开口,“皇上说王爷手握兵权有谋逆之心,命我们伺机而动在半路截杀。”

“皇上”不仅秦宣惊讶,所有人都错愕不已。

此时,苏红琴暗暗的瞄了秦无色一眼,她亦皱眉,莫非秦晟煜的事儿又暴露了,可即使是暴露了,怎么可能就这么不闻不问的牵扯到谋逆大罪上去

“求王爷给我个痛快”黑衣人近乎乞求的开口,他们这种人不怕死,只怕生不如死

秦宣反手提剑直指黑衣人,“本王剑下不缺你这一条命,回去告诉秦延昭,凭何妄断本王之罪,他若是再如此毫不讲理便派人索命,本王还就真谋逆给他看看”

那黑衣人闻言,连滚带爬的往夜色中奔去,他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禁军身份追查起来他是跑不掉,眼下只能将秦宣的话带回去,立个小功,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秦宣的话亦叫众人抽气,旋即所有的侍卫举剑指天齐喝,划破夜色,“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秦宣额角突突的跳着,“乱嚎什么,本王吓吓他罢了起什么哄,罔顾纲常”

众人蔫了下去,方才王爷的话虽属大逆不道,可不得不承认,一下就燃起了众人心中的一把莫名兴奋激昂的火焰。

秦无色不得不适时出声提醒,颔首,“父王,其实您方才那一席话,已足以治个谋逆之罪了。”

“”秦宣神色一滞,只顾着被无数黑衣人围剿,甚至手臂受伤的满腔愤懑,那话就这么说出去了,他这性子,也是惹事端,便也是当年先皇不把皇位传给他的理由之一。

苏红琴慢条斯理一手叉腰的款摆而出,漫不经心道“又如何,我家王爷要真想坐上皇位,也是唾手可得,不过王爷”

她眼神儿冲秦宣斜斜打去,“咱还在半路上呢,你言辞那般嚣狂,恐怕几时能回梁城就不好说了”

这话,才是真说到点上了,秦宣眉心一蹙,“赵厉,你一人先赶回梁城,传本王口谕带三军亲迎本王回城”

他侧过脸,又道“长寒,你折回皇城打探此事究竟因何而起。”

“妥妥的谋逆啊”秦无色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有战事发动三军,这都不叫谋逆也就没有反贼了。

秦宣脸色遽沉,剜了秦无色一眼,这小子就没一句好话,“到了这份上,本王这是被迫自保。”

“也对,说话太嚣张”秦无色斜他一眼,他那会儿气在头上说话太冲,无异于给自己下了个套儿,圈死在谋逆二字上了。

“本王有些累了”秦宣别开视线不看她,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似的,想到什么,他乜一眼秦无色,“说来,他秦延昭究竟凭何说本王谋逆,是不是你又”

苏红琴脸色一变,她还未开口,一旁却有人不疾不徐道,“今日皇城才传遍贤昭小郡王刚被敌国奸细掳走,不会是缘于此事,何况那人说皇上命他们伺机而动,即是表明,这是早于今日之前的命令。”

说话的,正是狂爷,至于今日皇城的情况他如何得知,就要说说他怀揣的那本掠男欢是何人从何处强借而来了。

秦无色瞥了一眼狂爷,他却并未转头看她,他这一句减低了她陡然升起的罪愧感受,多多少少有那么几分对他刮目相看,至少只有他一人,听出了那句伺机而动的含义。

“敌国奸细”秦宣的重点似乎找的有点儿偏,他眼神怪异而又意味深长的瞅了秦无色一眼。

秦无色讪笑几声,“我就是”

“嗳哟这营帐烧成什么鬼样了,你们还不快拾缀个地儿给王爷休息,没听着王爷累了么”苏红琴慌张的打断秦无色的话,她就是要说也得选个好时机,眼下哪是什么好时机

“启禀王爷,大数帐营烧毁,剩余的部分也毁至恐怕不足以避风挡雨了。”一名侍卫躬身奏明。

“就先将就一晚上,待明日到了暮镇就好了。”秦宣微微皱眉扫了一眼四下,侍卫们正在清理满地的尸首、扑灭仍燃着的帐营,亦有阵阵竭力克制的低声呜咽传来。

简易的以剩余的帐布搭了几个避风处,一众人再无饮酒的兴致各自休歇,经历再多也无法做到完全麻木,何况心中有对黑衣人的愤懑,有对同僚死去的不甘,有对秦延昭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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