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都柔而缓:“还有一事,国师也知近日本王婚典将至,不宜在此多做停留,不知道他还需要在玄清观待多久?”

“那便真不好说了,虽说小王爷体内余毒几乎已除,为保周全,最好还是待上半月以上,如若王爷实在等不及,几日也……未尝不可。”他执着细长的签儿,拨弄了几下香炉中的香料,使得奄奄欲灭的暗火再次燃烧,缕缕青烟弥漫室内。

秦无色眉心一蹙,他言下之意,几日虽可,但不一定能保周全咯?

她抿着薄唇,沉吟了半晌,她带他回去,秦延昭或可赦免了她的不敬之罪,秦宣也不必再为此对秦旭年心怀愧疚,算是件喜事。

可……若她造次一回,不将他带走,也不告诉他们秦晟煜的行踪,她是不是就有可能私下里与这个名义上的堂弟……

只是当日她去秦晟裼殿中早已被数名禁军察觉,很难将不知秦晟煜下落一事自圆其说,那么若是她更大胆一些,直说秦晟煜已不治,之后再想法子将他带回梁城,以她眼下正值大婚,再仗着秦宣手中重兵,就算有责罚,至多也便就是照顾之疏,让秦晟煜身陷险境引发意外,罪不至死……

至于有什么责罚,她想不了那么多了。

这或许是他们能在一起的唯一办法,就是不知他的意思。

她又蹙眉,要是他一醒来她就问这些会不会把他给吓坏了,若是他对她没有点意思,以他性子岂不是会将她嗤个狗血淋头?

“王爷,想好了么?”玄镏痪踉俨淮蚨纤,她怕是能沉思上一整天,不得不开口提醒道?

秦无色这才惊觉已想了很久:“待他醒来再说吧。”

“王爷若是心急,便在此处等着罢,玄清观事物繁杂,恕我不能在此耗半日,或许……王爷也正希望如此?”他抖了抖袖袂,整理了一下似乎欲走。

“一些话,国师可不能打胡乱言,他是本王堂弟,紧张是自然的。”她稍微拧眉,声音沉了几分。

“堂兄弟之间,自然也是需要单独相处的,何来乱言,我这要去广场上看看我那些弟子可有认真修习,王爷若有什么事,屋外侧楼中,让黑白子来传话。”他说着,步子也向屋外。

他这话,她硬是听出些暗嘲来,堂兄弟需要个屁的独处,她这fēng_liú莫非也并不全是被苏红琴惯出来的,还有些玄锏囊糯?

他算起来有七个女儿一个儿子,妻妾定也少不了,她皱了皱眉,想太多了,自己问题推卸到遗传上未免太窝囊。

不过也真需要这样一个独处的空间,她才能放松的再次看他,掖起他的薄被,她就盯着他的睡颜,又再为始终想着的那件事而陷入再一次的深思。

待他醒来,她莫不是要问他:醒了么?

还是问他:愿不愿意假死一次?

还是……趁他刚醒时脾气不重说话不冲,赶紧捋捋跟他……表白心迹?

这两日她是撞上什么东西了么,表白个没完没了,前几日才跟御雪说了,眼下又要再来,却也不见习惯,还是一样的不太好说。

要不干脆趁现在写封信?待他醒来什么都不说直接给他看,她脸色一变,这也太娘们儿了,她暂时做不来,突然意识到做个女子有多好,羞赧时也不怕人笑话。

她越想这个越头疼,跟御雪表白时有环境优势,在恶劣的环境下人比较软弱,也不易动怒,更何况她还发现了他身上藏着的丝帕。

可秦晟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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