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色怔了一下,不等她推开他,他反将她搂的更紧,低声的唤:“娘子……。做我娘子……”
她惊的慌推开他,这个称谓能让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她好不习惯被人叫的这么女人,蹙眉道:“别这么叫。”
“相公,相公……”他不依不挠的再攀附上来,她不习惯,他还不习惯呢,他也曾以为她会是他相公来着……
秦无色抽了口气,推开他可不像推开其他人那么容易,要经得住他那祸水容貌的考验,还要胜的过他的功力,她费力推开他,冷声道:“说了别乱喊。”
这一次,他不再攀附上来了,又缩回角落里,修长的双手环住自己,搭在肩头的发丝垂到地面如水泻开,一脸的委屈与惆怅,那双美的惊心动魄的眸子泛了层晶莹的氤氲水气,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天亦非一点不公,他拥有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武功卓绝,又谙医术,会做饭,会洗衣……偏偏有时会脑袋短路蠢的一发不可收拾。
可这么一想,她又蹙眉,原来他会的很多,他是完美,却完美到让人不敢碰他,生怕亵渎了他。
她将木镯套在左手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抬了长睫淡淡瞥了一眼,破涕为笑:“娘子……”
他又将她紧紧箍住,她猛的一窒息,是他那一笑太美,那唇如吻过江南桃花的艳色,让周遭的一切都太失色,头有点儿昏沉,她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作死的被他迷晕过去?
等等,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她想挣扎,才发觉他箍的很紧,该死,他肯定偷偷用内力了,两人不相上下的无形内力抗衡着,换来的结果竟是她只能由着他抱。
他挺翘玉致的鼻尖在她发丝间轻蹭,她在挣扎,他感受的到,他根本不想去深究个中缘由,心疼的感觉太不好受了,他只知道,她为了让他高兴主动带上了镯子,这便够了。
乱我心者心头之爱,令人忧者魂之所系。
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腕,葱白指尖缓缓婆娑着那只木镯,这一刀刀刻出来的纹路,蓦然,他的食指尖儿诡异的溢出了妖娆血珠,沁入木镯,恍如眼花,那乌紫的木镯赤如绯色,他半眯着眸子淡笑:“娘子吾爱,魂之所系,愿长相守,不负此生……”
“松手。”她轻斥了一声,再这么抱下去,两人都要途耗不少内力!
他这次竟也顺从的松开了她,瞥着她手腕上绯色的木镯,他是没有金银珠宝可以给她,他只能给她……他的人,他的魂,他的命。
他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爱她,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惦着她……。
“现在不恼了,记着不时去看看秦晟煜。”她斜了他一眼,又倏地收回视线,有时偏希望他能稍微难看那么一点点,不要生的那么完美无缺,让人不敢直视。
“娘……”
“住口!”她猛的打断他,深吸了口气,才耐着性子道:“你不要信你姑姑的鬼话,娶谁是你的自由知道么?”
“嗯。”他微颔首,美眸中犹如落满星光,格外的璀璨迷离。
“别看我。”她不悦道,虽目光不曾看他,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总盯着她,让人背脊阵阵儿的发凉。
“叫你别死盯着看!”她愈发烦躁了,早就习惯人注视目光了,却对他的注视感到不自在,想一掌拍偏他的脸,看到那张脸后又下不去手,手顿在空中不上不下。
他顺势一把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低低的笑:“娘子你内力好深!”
眼角一抽,她紧攥起了手指,能被他这么轻易的撂过来,这话他也好意思说!
“别灰心,”他修美的双手掬起她的脸,轻柔笑道:“我是你相公,自然要比你厉害,才好护着你。”
“我没说我想要个比我厉害的人,选择范围太小。”她蹙眉,抽出手来,却并不急着从他身上起来,他身上有股香味,好闻极了,不是脂粉味道,亦不是香料,像是他骨子里沁出来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淡淡香味,不是任何一种花香能形容的出,但就是尤其让人喜欢。
说到这儿,她又好奇的问:“你大姑姑到底是什么人呢?”
“喏,你想见,改日带你去雪山。”他几乎舒服的眯起眸子,享受她这么趴在他怀里的滋味,心都不疼了呢,就是浑身又有点……难受。
秦无色沉吟了片刻,这个大姑姑,感觉好生厉害,因为不曾真的对立,羽七音几乎没对她动过手,即使她袭击过他,他亦是几乎只守不攻,是以,她更觉得,人外有人。
或许她根本就不该和他去比较,她的容姿身手在他面前,都显得黯淡庸俗了……
她不作声,他只觉着怀里有个人的感觉很好,所谓长相守,不过她拈花他把酒。
不知什么时辰,敲门声才让秦无色从朦胧中转醒,揉了揉额头,她蓦地一惊,她这是什么时候毫无防备的睡过去的!
转脸看向身下的羽七音,他也安静的睡着,这张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脸,美的竟叫人心也痛了,是这种心脏被挤压着似的痛楚,它轻微发作的时候,或许就是人们所谓的一见钟情,它浓烈的时候,却叫人忍的辛苦。
就是这种痛罢,初见他美的这种痛,才会让那么多人一窥他容颜就竟昏死过去。
他的轮廓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就连每一根睫毛的弧度都渐进的恰到好处,这人,是怎么生的,可令百花失尽颜色。
脚步声靠近,羽七音陡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