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电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答应,这个计划就失败了。
正苦恼着,电话又响了,还是李昂,语气里充满无奈,“需要我做什么?”
“你最好可以安排飞机,如果不能,就帮我安排一个副手,把我飞机上本来的人引开。”
“好。”他说:“我知道了,两天就能搞定,你可以安排行程了。”
好吧,我已经彻底不知道李昂是想怎样了。
接下来的天气一直都不适合飞行,虽然天气问题其实可以在机场等着,但李昂说他只能把人引开三小时,我们不能长时间滞留在机场。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如何继续安排虞雯,我甚至没有对她说什么实话,不能确定她是否会反悔。
然而我总觉得我应该帮助她,不仅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有好处,也因为我觉得这样对她也是有益的。
启程的前一天,我俩一起在家喝了酒。起先我有些犹豫,但虞雯坚持要喝一些,我没能拒绝。
我告诉她:“去那边之后,你要先躲一躲,等我解决掉我老公,咱们就住在一起。你恐怕不能演戏了,但我养你一辈子。”
她点头。
“你希望继续演戏?”
她摇了摇头。
她满脸凄凉,我也说不出话来。喝了几杯,她说:“毕业那年,我的老师说,她希望在好莱坞见到我。”
我不懂演戏这行,不好妄断,但老师的意思肯定是鼓励。
果然,她看着我问:“你说我和那些好莱坞的华人女星……”她很少像这样直接要夸奖,因此说得很艰难,她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些,脸上却依旧有着期待,“我比她们差多少?”
“你的演技比她们好多了,也比她们漂亮多了!”
她望着我,不说话了。
难道我的表情不够有诚意?
“你不相信?”唉,我真的不懂演戏这种事。
“相信。”她笑了一下,有些勉强地说:“其实我演得不够好……那时候以为自己是影后,但原来是你帮忙。”
“这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好,那些评委都很清高的,不会轻易答应。”我是觉得繁盛没那本事,那些都不是小人物,“你也有实力才会做这个顺水人情!”
她又不说话了。
好吧,那我问:“以后再也不让你演戏,你难过吗?”
她捏着酒盅,微微叹息,“嫁给费子霖的时候,他爸爸就说我最好不要再演戏,我那时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求了他很久,甚至说如果不让我演戏,我就不能结婚。他爸爸就问我到底为什么坚持要演戏,我骗他说我妈妈活着时候,常常有人跟她说我长得好看,可以做大明星。他人很好,觉得我在完成我妈妈的遗愿,就说要小孩之前我可以演,但下了很多规定,很多情节都不能演。”
我点头,“他们担心你名气太大引来仇家,如果演了不合适的镜头,以后不好公开你的身份。”
“对啊。”她笑了一下,说:“他爸爸很照顾我,也讲道理,我也在考虑他的安排。但没想到结婚之后,家里的财务并没有安排我的零用,所以我只能不停地演。当初决定学演戏,也是觉得赚钱多,变成了公众人物,就有了号召力,当有人再欺负我,报警没有用时,我可以通过媒体和络伸冤,不用再被无休止地欺负。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演戏,对我来说它作为谋生手段的意义更重些,如果它没有这些好处,我肯定不会做这行。”
我点头,“我很担心你跟我走之后会觉得难过,以后不能再演戏,不能再做明星,还是要躲躲藏藏的。”
她摇了摇头,“没关系,那不是我的梦想,我没有梦想。我只想安全,不用再被人抓来抓去地欺负,这样就够了。”
我过去抱住她,“放心。”
她也抱住了我,就像两只抱在一起取暖的,无依无靠的动物。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虞雯还有些留恋,对管家说:“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喂那些鱼,要常常检查它们的水。”
“知道了。”
她朝我尴尬地笑,“我有两条海豚。”
“哇,”我都不知道,“真的海豚?”
“嗯。”她说:“它们很可爱,但很难养,对水和食物的要求都很高。”
我吹了声口哨,“听说这种动物最喜欢**了。”
她笑出了声,“对啊,你想看看吗?”
“不了。”我知道她是想磨蹭一会儿,但好天气可遇而不可求,“走吧,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再给你买两条新海豚。”
虞雯还有一条讨厌的狗,黄不拉几,整天鬼头鬼脑地呆在门口。它是秋田犬,这种狗性子比较烈,个头和金毛差不多,我每次见它腿都忍不住得抖。
今天也是,虞雯去摸狗跟它道别,顺便把它牵走,我则在房里等着。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李昂的声音,“鱼丸。”
他说:“我后悔了。”
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我正待消化这几个字,就看到一团黄影冲了进来。幸好徐爷我身子敏捷,翩然冲上茶几,这条名叫“鱼丸”的狗还是比较训练有素,不敢跳上茶几,但它亦看出我的怂,战士般训练有素地绕着茶几转。
李昂拽着虞雯冲了进来,我眼看着他把虞雯拽进了书房,关门不知是要做什么。正为难时,管家听到了我的尖叫声,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