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快到了,窗外飘着大雪。
她离开了见面地点,并没有回去。
她在白雪皑皑的街道上走着,惶恐又寂寞。
繁锦花了些时间才找到她。
他有些不悦,“你又偷溜。”
她这次解释了,“我爬窗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握着她的手,问:“因为想去哪里?”
她没说话,靠进了他的怀里。
她知道,虽然kaas告诉他,还有一个女卧底,而且就在他身边。但繁锦并没有再次怀疑到她,他一定在调查别人,比如,他身边的其他女人。
原因是他上次“误伤”了她,其实如果他真的知道她是卧底,这种程度的伤害也不过是个开始,她见识过更残忍的虐待方式。
但他很喜欢她,具体表现在:他在那之后没有再对她提起任何怀疑,没有再进行地试探,他像对待寻常女人那样对待她,他甚至没有再提起那些,让他不安的占有欲。
当然,她没有动手,自然也没有惹他。
就像一对普通的地下情侣。
顾如念想了好一会儿,望着他,说:“想买圣诞节的东西。”
“这需要自己去?”
“因为要自己过。”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想去我家么?”
“可以带手下回家过节么?”
他捧着她的脸,吻了过去,笑道:“带个女伴总是可以的。”
她看起来很难过,他想,她的父母都去世了,节日临近,她会寂寞,也是难免。
顾如念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要杀了他。
她不能让任何一方知道是她杀了kaas,那是个比她更成功的卧底,至少他的后方更稳固。
在此之前,她先跟繁锦去了他们家。
他们开了圣诞派对,邀请了许多人,女毒枭赫然在列,笑着走来,态度很好。
繁锦被他父亲叫走,说是有事要说。
顾如念去洗手间,出门时,女毒枭站在门口,问:“是不是你让他弄死我老公?”
顾如念一下子就明白了,繁锦。
她突然知道该怎么杀kaas了。
“我不知道。”
“好吧。”她说:“郑小姐要见你,跟我去三楼。”
顾如念看着她手里的枪,知道这是被默许的行为,因为她来了两次,都不允许带枪,且这把手枪上还有消声器,是里应外合,策划好的事。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进门时的确有位郑小姐,翩然而来,很是漂亮。她跟繁锦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打招呼,并且喝了香槟。也许她是他的女友或是未婚妻,她不确定,也不在意。
她不希望起这种争端,“我不去。”
女毒枭“喀嚓”一声把子弹上了膛。
还没来得及指向她,手腕就被攥住,顾如念的力气比她想象中大,她扼住了毒枭的脖颈,把她拖进了洗手间。
她问:“三楼哪个房间?”
女毒枭磕磕绊绊地开口,“西楼梯左手第一间,你……”
顾如念掰断了她的脖子。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想了想,用手帕包着手枪,把它拿了起来,拉动了枪栓,放进了手提包中。她洗干净了手,拢了拢被抓乱的头发和礼服,重新补了妆。
看起来无懈可击。
出门时,走廊里没有人。
别墅很大,但它的建筑风格基本对称,他们家是传统的中式家族,几扇门和几个摆件已经基本能判断出他们信风水。有了这些因素,她不难找到上三楼的路线。
刚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朝着这边来了,她躲开已经来不及,只好快速跑下了一层楼,里面有个小小的杂物间。
她开门进去,里面很小,转身亦有些困难,只有一站暗灯,但并不脏。
外面传来繁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杂物间门口,没了声音。
过了半分钟,脚步声再次传来。
顾如念蹑手蹑脚地钻了出去,故意用手肘撞到了门板上。
繁锦下了几个台阶的脚毫不意外地停了下来,但他没有转头。他以为这只是个游戏,当然,他也疑惑。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台阶令她很顺利地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她柔软的手心,扭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神秘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拉着他的手,把他从楼梯上拉了回来,推进了杂物间,然后锁上了门。
他会意地理解了她的意思,露出了为难,“我爸爸用这个楼梯。”
她靠在门板上,扯着他的礼服,把他拽到了她身上,笑吟吟地望着他,小声说:“我不叫。”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你一直亲我就好了。”顾如念一手搂住了繁锦的脖颈,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来到了她的腰上。
他不由往下,突然一愣,蹙起了眉,压低了声音,质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为了礼服效果啊。”她满脸理所应当,“有内衣会印出痕迹的。”
他一想到她里面只有一条丝袜就有点把持不住,满脑子都是她就这样空空如也地在宴会里走来走去。
让他在不爽的同时,又有点充满罪恶的兴奋。
他压了下来,眼中露出了危险,“以后不准这样。”
她挺了挺身,舔了舔嘴唇,馋兮兮的就像一只看着鱼的猫。趁着他无奈,手指开始探索,她的声音腻呼呼的,很甜很诱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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