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素界光旗被毁,责任完全在于非想一脉的不做为……”
“哪里来的疯狗在咬人,若不是刑律长老挑衅在先,那地界主人岂会动手?”
“这件事先撇开不谈,为何供奉在天师堂中的九曜星令会无故碎裂?还有,跟着宏理师兄一起出去的罗睺星主找到了吗?”
“难道不应该先问问天魔事宜吗?他到底死了没有,我可不信天魔会好心到牺牲自己拯救一群凡人。”
陈衍仁站在三清殿的外面,听着里面吵成一锅粥,心思却不在里面,天魔的突然牺牲令他也满脑子雾水,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萨拉塔斯来解释。
可萨拉塔斯却神神秘秘的,非要他之后进入欲界六天再说,此刻身处规合天师宫之中,自然是不好玩失踪,只好耐着性子,等大佬们吵完架,拿个最终的章程出来。
身旁是非想一脉的几位弟子,除了陈衍仁自己,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法性鹤性正游走在众人之间,为每个人上药,一丝丝的尸鬼毒气拔除出来,疼的他们龇牙咧嘴。
哦,灭性师姐倒是一点伤也没有,虽只是金丹期,却莫名其妙诞生出的心相怪物不用遵守基本法,只有她虐待别人的份,没有谁能碰到她本体。
也不知道施渺他们怎么样了,昨晚乱糟糟的,等众人散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不过秀楼肯定是出事了的,昭傩主又身负重伤,必然不敢直接回去,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如果是奇游主发动的叛变……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声把陈衍仁拉回了现实。
这里是火鲤胜境,龙门派的大本营,天师宫三清殿外,就算有坤道,也该是穿着布鞋来往,怎么会有高跟鞋的声音?
陈衍仁扫视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一切仿佛凝固了一般,不,并没有彻底凝固,而是好像陷入了泥潭之中,万事万物正在以极其缓慢的状态运动着。
他看到颗粒状的黑烟从行空的手臂伤口中慢慢腾起,后者的脸上,嘴角一点点拉开,慢慢变成痛苦的形状,只是整个过程,原来也许只要一秒,现在被拉长成了三分钟。
“嗒……嗒……”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奈亚拉托提普,是你吧。”陈衍仁站了起来,面色凝重。
大殿内就是大乘修为的宏元掌教,这里更是数十位大乘祖师内天地叠加的火鲤胜境,能够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搞事,还有着标志性的高跟鞋的声音,除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肿胀之女,他想不到别人了。
“你还是那么聪慧,我的勇者。”踏着优雅的步伐,肿胀之女一步一步,走上了天师宫的台阶。
在仿佛天庭的祥光之下,肿胀之女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不适,她就像一个不具备任何力量的普通女性,闲庭信步的走上了龙门派至高大殿的门口。
除了陈衍仁,没有人感知到混沌外神的到来,他们的感知连同火鲤胜境一起被扭曲,只有陈衍仁,奈亚拉托提普是来找他的。
“只是你应该有所预料的。”精巧的扇子遮着脸,肿胀之女银铃般的笑声令陈衍仁感到发冷。
“狂妄的引动无法掌握的力量,会有什么下场。”她贴近陈衍仁的耳后。
“我以为你在艾泽拉斯学的很清楚了。”
身周的场景瞬间转变,他和她置身于无垠的宇宙之中,群星璀璨,刺耳的防控警报声响彻寰宇。
陈衍仁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他的身体缓缓旋转,被迫直面那颗充满着不详气息的暗红色星球。
仿佛重锤在敲击着神经,格赫罗斯高唱着毁灭的圣歌,它所过之处,星球崩塌,旧神苏醒,祂是被排斥于阿撒托斯至高宫殿外的毁灭之号角,它是带去苏醒和长眠的终焉之闹钟,祂缓慢的行进在宇宙之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突然,一道细微的星光映入了它液态铁海洋构成的独眼之中,那是与它的光芒异常相似的星光,轻轻地牵引和勾动,将一丝死兆之星的力量引入了那未知之地,紧接着,是毁灭的哀嚎。
虽然一切归于寂静,但祂能感知到,那缕星光真正的主人并没有死于自身力量的泄露,崩毁的那个只是一个倒霉的替罪羊,那个地方,那个生命,还依然存活着。
格赫罗斯产生了好奇,祂决定转变航向,向着那星光闪烁之地进发。
陈衍仁呆住了,没想到只是轻微的借用了一丝格赫罗斯的力量,竟然引动了他的本体,甚至让其改变航向,向着地球飞来!
为了解决一个杀手,把地球玩坏了?
一只奔跑着的黑色巨人出现在了宇宙之中,它的头部是一根巨大的触手,没有面目,只有一张狰狞的大嘴。
它踩着星球的尸骸和瑰丽破碎的尘埃云,拦住了格赫罗斯的去路。
“宇宙的进程不可以被打乱。”原本无意义的电磁波,到了陈衍仁的耳中,被转化成了可以理解的话语,他亲眼目睹着两个可以轻易毁灭世界的怪物的交谈,名为理智的水流从大脑中流出,却始终无法干涸。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疯掉,因为那样也许可以减轻目睹着一切所产生的痛苦。
“我替你拯救了这颗星球呢,勇者。”耳边,是肿胀之女的话语,眼前,是拦住了格赫罗斯的无貌之巨人,陈衍仁努力推动着大脑的运转,但脑浆仿佛沸腾,脊椎酥麻如触电,仿佛一根烧热了的铁钎顺着天灵盖直入骨髓。
他艰难的发声:“你……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