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远在南京的戴老板正和徐百川、郑耀先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信开着会,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各位!”戴老板抬手压着电话,却没有急着拿起话筒,而是回头极是严肃的道,“迁都重庆之事,乃是党国绝密,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就一句话,此事若如传出去半点风声,不仅是你们的脑袋,就是我戴某人的也将万劫不复。”
“好了!其他人都散了吧,耀先和百川留下!”
说完,戴老板等着除了郑耀先和徐百川之外的人离开后,才拿起了话筒,淡淡的道了声,“喂!”
同一时间。
上海救国会的万志超脚下啪的一声响,站定军姿,声音恭敬无比的道:“局座!是我,志超啊。”
“噢!听出来了。”戴老板的声音变得懒羊羊的,“怎么,这才没两天的时间,就要向我汇报战果了?”
“咳!”万志超轻咳一声,“不敢隐瞒局座,战果是有,但不大,主要是百川兄的外甥陆海垣……”
“唉!是我高估了他,恐怕百川兄也看错了人呐!”
“我叉!”于京整个人都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万志超为了打压他,竟会这么的无耻。
还无耻得如此明显!
肆无忌惮!
而万志超瞥了于京一眼后,见于京似乎反应迟钝,居然还傻了似的发起愣来,心下更是一喜。
他仿佛已经看到徐百川因为于京而倒大霉的下场,一时间,面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抹狞笑。
由此可见,当年他是被徐百川压制的太惨了。
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
仇恨使人疯狂,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这话一点也不假。
“噢!”戴老板这边,也是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徐百川和郑耀先,语气仍然不变,“我说志超啊,老资格的特工了,可不要睁眼说瞎话才好!”
这是有意暗示万志超不要继续犯傻,可万志超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听出来。
“哈!那能呢?”万志超干笑一声,继而声音一肃,“局座,通过属下的学生潘久阳设计,冯子雄和特高课仅仅两天不到,便相互狗咬狗。”
“只是,由于陆海垣在行动期间独立独行,完全找不到他的人影,终究还是误了大事。最后导致潘久阳和宋勉因为种种限制,没来得及阻止冯子雄引爆炸弹……”
“局座是知道的,虽然我也希望自己的学生潘久阳立功最大,毕竟我之前向局座请示,要让两个年轻人在实战中比试一番的。但作为站长,我必须掌控大局,自然也应该公平公正,让陆海垣发挥出他的长处不是?”
“可惜,陆海垣年轻气盛,根本不服管教,还来了个独立独行,我这个站长也因此成了半个瞎子啊!”
“好在,潘久阳和宋勉凭着一颗对党国的忠诚之心,除掉了特高课课长青木和其带去的四个忍者。”
“如此,总算还有些收获,没有白费一番力气。”
“主要是,属下把局座以前教育属下的那些话,都传达给了潘久阳和宋勉,他们也铭记在……”
万志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显现出了极为伶俐的口齿,简直比打自己还要流畅,更是完整表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
不过,戴老板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戴老板目光深邃,微微转身背对徐百川和郑耀先,“万志超万大爷,在你打电话向我睁眼说瞎话之前,百川的外甥陆海垣,早就查清楚了冯子雄的一切秘密,并将情报安全传送到了总部。”
“此次陆海垣功勋卓越,可谓是不负党国之栽培!”
“还有,那什么青木武重,根本就是个冒牌货,而且人家也不是你那学生除掉的,相信尸体你们还留着吧,自己去验验尸,然后再仔细调查一下吧。”
“一个月之内,我希望你能查到真正的青木武重是死是活,若是活着,那就查清楚他在干什么。”
“另外,冯子雄部下那群人,你也赶紧给我清楚掉!”
“否则,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也不治你欺下瞒上的罪了,若是没有太大的战果,你就准备在上海呆一辈子,继续玩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鸡脚吧!”
啪!
“无耻之尤!”戴老板挂了电话,轻骂一声,继而转身笑眯眯的看向徐百川,“百川啊,海垣那孩子是个做王牌特工的料,很不错!“
“这样,等到迁都重庆之时,将他调到总部一段时间,届时重庆那边必然会涌入一些牛鬼神蛇,就让他参与一次清剿行动吧。”
“若是能抓住几条大鱼,哪怕是捉住几只鼹鼠,从而逼问出日特的密码本,以后的工作就会轻松许多。”
“陆海垣既然能力出众,当不要埋没了才是!”
“是!”徐百川面色严肃,“多谢局座能给海垣那孩子为党国效力的机会,这是他的荣幸。”
心下却是明白,戴老板没有治罪万志超,是故意偏向对方,用意就是要警告他和郑耀先。
只因为,戴老板不允许军统中有人脱离了他的掌控。
想明白了这些,徐百川暗暗警惕之余,又得意的暗想:“他娘的!这才短短半年不见,要不是耀先提前给我通过气,老子还真不知道,海垣那臭小子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
上海救国会。
啪!
万志超手里的电话掉落下去也不自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