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京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道:“一旦所有的计划成功,你再向日本人吹吹冷风,汪曼春必然再无翻身之地。”
“只不过,我听说,日本人派了一个代号叫孤狼的人潜伏在你身边,你和明诚可得小心了。”
“孤狼?”明楼面色一变,阴沉道,“这个人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孤狼到底是谁,难道你……”
“不错!”于京道,“我知道她是谁,就是明诚的养母桂姨。”
“桂姨吗?”明楼面色恍然,明显是早有猜测。
“看来你和明诚已经心里有数,算我多事。”于京微笑道,“接下来,只能让明大姐受点委屈,满足一下汪曼春的报复心了!”
话落,目光与明楼一同看向楼下,只见汪曼春正一步步走出特工大楼,直奔大闹不休的明镜。
“明董事长!”汪曼春一脸得意的望着明镜,“不要白费力气了,明楼师兄是不会救明台的。”
“你胡说!”明镜向汪曼春怒斥道,“明台是明楼的兄弟,他为什么不救明台,你以为什么人都与你一样,蛇蝎心肠?”
“呵呵!”汪曼春冷笑,“现在证据确凿,明台就是重庆分子,他公然与新政府作对,那是自己找死!”
“你想让明楼师兄救他,是准备连明楼师兄一起害了吗?”
“你……”明镜面色一变,指着汪曼春道,“汪曼春,你这是往我们家明台的身上扣屎盆子,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学校都还没出,怎么可能是什么重庆分子?”
“你这是报复!”
“报复?”汪曼春目光一冷,“没错,我就是报复,那又如何?”
“噢对了,我这里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那可是明台身上的哦!”
说着,汪曼春拿出一卷裹着的手绢递给明镜。
明镜颤抖着双手接过手绢,打开一看,顿时惊叫出声,嚎哭着跪在了地上,神情极是悲痛。
只见那手绢之中,正好放着十根血淋淋的手指甲。
看着明镜悲痛哭泣,汪曼春一脸痛快的笑道:“明大董事长,你知道吗?这些指甲,都是我从明台的手指上一根一根拔下来的。”
“这还不止,我在他身上用尽了所有的刑具,仔细算来,他好像痛晕过去了二十三次。”
“还有,他在昏迷中,每一次都会叫喊着,大姐,大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痛苦啊!”
“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汪曼春已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汪曼春!”明镜悲痛欲绝的大骂,“你不是人,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魔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好当初我没让明楼与你在一起,要不然,我明镜更对不起明家列祖列宗啊!”
此话一出,汪曼春瞬间眼冒杀机。
哗哗哗!
此刻,大雨突兀而下。
明镜就跪在地上,任凭雨水淋湿全身。
突然,他抬头看向特工大楼,咆哮着大喊,“明楼,明楼!你死哪去了?你兄弟被人折磨得生死不知,你难道真的无动于衷吗?”
“你难道真就这么喜欢当汉奸走狗,泯灭人性?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被人害死?”
看着明镜大骂不休,汪曼春笑了,正要下令让人抓捕明镜。
却在此时。
“住口!”明楼下楼而来,面色冷厉的走向明镜。
同一时间,明诚也不知是从哪里跑出,快速扶起明镜,又赶紧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拿给明镜披上。
“住口,住什么口?”明镜怒斥着明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来求你救自家兄弟,你却一直躲着我不出,还不是泯灭人性?”
“明长官,你当汉奸走狗,都当得如此狼狈了吗?不敢面对自己的家人了是不是?你告诉我……”
啪!
明楼一巴掌就将明镜扇倒在地,怒喝道:“汉奸,什么汉奸?”
“要不是我在新政府做事,岂容你在此胡闹?”
“我真是受够了,这些日子以来,明家出了多少事情?哪一次不是我在背后处里的?”
“明台不过是捡来养的野孩子而已,在你心里,他比我这个亲兄弟都还重要吗?”
“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番大闹,在这特工大楼里,谁要是脑子不好使,或者是嫉妒我,也将你当成是反日分子,一并抓起来,你叫我怎么办?”
“等到明日,报纸上就会刊登,说我明楼为新政府做事,却连姐姐都保护不了,这是多么的无能?”
“滚回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你……你……”明镜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指着明楼,一脸的难以置信,面色更是苍白,痛苦。
她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那明楼,居然敢打自己耳光。
这比汪曼春对她的报复,更让她心痛万分。
“大姐!我送你离开。”明诚反应过来,扶着满脸悲痛的明镜,一步步走向特工大楼外。
楼道口处。
此时南田洋子、毕忠良,还有那老男人和瘸腿男子都在。
“南田课长!”毕忠良看着明诚就要将明镜送出特工大楼,不由急声道,“不能让明镜离开,就凭她刚才的言语,足以说明她内心仇恨新政府,仇恨贵国的人。”
“不可!”南田洋子还没说话,那老男人已开口道,“明楼现在身份不一般,万万不能将他逼急了。”
“再说了,明家三少爷